头一回合交手,打平。 他对她动了心思,他想要她。他输了。 而她将那句话,问了出口。 他没有回答。她也输了。月见已经将一切计算了一遍,十分懊恼。 “刚才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洛泽随意地说出。他给了她下台阶。 已到了洞口外面,天光大盛,她的眼睛有些痛,赶快闭上。聪明的姑娘,不会把刚才的话再问第叁遍,顺了他的台阶下,她置若罔闻地“哦”了一声,才抬头看他,“我忘了。” 车子停在了外面。他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进去吧。” 他与她坐在后座,是程庭在开车。 那个有酒窝和虎牙,一笑时有点小帅的男人,此刻正努力地装作一本正经地开车,实则在全神贯注地想偷听。 洛泽抿了抿嘴,一把将挡板拉了下来,阻断了前后座的视线。程庭觉得,自己被无视得很彻底。 车子开往的方向不是敦煌那边的机场,而且越走越偏僻,融进了一个暮色苍茫的小村落里。 四处没有什么树木,都是黄沙断壁,和枯死的胡杨,荒凉得可以。 “我们去哪?”月见草侧过脸来看他。 他正好整以暇地闭目养神,见她问,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深邃与苍茫,那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月见依旧盯着他看。 “怕我把你卖了?”洛泽噙了一丝笑看她。 月见乖巧地靠在椅背上,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俩人之间,是有默契的安静。 等在一处农户家的院子里停下后,见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月见也就继续乖乖坐着,以不变应万变。 是程庭下的车,他走进了屋里,不过很快就出来了。他打开后座车门,把一个红锦袋递给了洛泽,然后乖乖地坐回到前座。 洛泽有一双好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而有力。红锦袋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他长眉挑了挑,将锦带打开,里面是一对精致的有些年头的脚链。各镶嵌有一颗深蓝如海的蓝宝,以扭丝工艺搭配的纯金链子,还有铃铛,精巧无比。 脚链上还缀有几粒极小的颜色绚丽的小珠子,是唐叁彩。这对脚链十分有异域风情,像唐朝时戴在美艳胡女身上的配饰,伴随着她们走过漫漫丝路。 在车内暖光下,那对物件泛出昏黄柔和的色泽,是浓厚的沧桑历史感。即使那对蓝宝熠熠生辉,也挡不住那种被黄沙掩埋过的气息。 “这是真正的唐代古董?”月见怔了怔,问出了口。难怪,他要来这么偏僻的小村落。敦煌,这座神秘的古城,掩埋在时光之下的,是盛唐时的千年繁盛,丝绸之路上的一颗璀璨明珠。这里自然,还藏了许多宝物。 “脱了。”他淡淡地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月见知道,他不悦。 她稍稍抬起了脚,看了他一眼,将脚放于他的膝盖上,然后一点、一点地将火红的裙摆撩起。 洛泽蓦地轻笑了声,知道她那些动人的小伎俩。他的手一把按在她的脚掌上,带了薄茧的指腹在她雪白的脚背上摩挲,她浑身如通了电般,莫名地就颤了颤,本能地想缩回去,脚却被他按得更紧。 他利落地将她脚上仅有的那一只红碧玺脚链除下,连着原来那一只,一起扔出了窗外。然后把那对蓝宝脚链戴到了她两只小巧圆润的脚踝上。 他看了看,很满意。雪白的小腿上是一对幽蓝的宝石,接近妖异的色泽。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