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颤抖。 “这罚也罚过了,再怎么说让人跪在正殿门口万一叫不明所以路过的什么人看到了,倒觉得是太后娘娘苛责下人。” “临秋,你先带她下去上药。本宫进去见母后,会说清楚的。” 听了后面这话,临秋才呼出一口气去搀那跪在地上的宫女。 “还不快谢过殿下?” 司有芸这才看清那宫女的脸,干裂的嘴唇不余一丝血丝,脸颊红肿着近乎看不清她原来的样貌。那宫女被临秋拽起,嘴巴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一个音也没发出。 虽说那宫女此刻像是能免些皮肉之苦,可司有芸心里清楚,看她那样子绝不止打碎一盏杯子那般简单。 而她那母后,在出了气之后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一个无甚地位的宫女。 这宫中的红墙,本就是靠着无数无辜之人鲜血的日夜洗涮。 才能永远这般鲜艳醒目。 苏太后阖目倚着身子,自司有芸进殿之后便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一下。 司有芸也不吱声,习惯了一般安静地站在下首一言不发。 直到殿外传来几声鸟叫,苏太后这才如梦初醒般睁开双眼。瞥见站在下首的司有芸,无声打量她几眼后才缓缓开口,“你的失眠之症,可是治好了?” 没想到苏太后开口第一句是这个,司有芸先是一愣随即应是。 苏太后嗤笑一声,“看来那小儿是有几分本事,也怪不得裕妃急着拉进宫来给哀家诊脉。” “谢昶进宫了?” 司有芸猛地抬头讶然道。 见状,苏太后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却没有意外。 “怎么?他不能进宫?” “儿臣非那个意思。”司有芸说完才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只是有些讶异,母后一向身体康健,怎需他来诊脉…” “是啊,哀家身体康健。”苏太后捏了块果子送进口中,“所以裕妃带着他去你皇兄那给他请脉去了。” 司有芸攥了攥拳头,今日谢昶没来府里,她还当是有什么事。谁料到是宫中早有准备把人叫了去,可她却半点音讯都没得到。 “叫你进宫是晚间有个宴。”苏太后一顿,斟酌几番还是继续开口,“是些来觐见的外邦使臣,哀家本不愿你来赴这个宴。只是…” 苏太后看着那双与自己没有一丝相像的双眼,最终撇开了对视的眼睛,“罢了,后殿给你备了宫装。” 说罢摆摆手,捂住嘴别过头去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顺着胸前将欲呕出的气。 司有芸垂下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般默默退了出去。 正殿外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干净的砖瓦被擦拭的干净,抬头是一群将要归巢的燕雀在四四方方的天上盘旋着。 引路的宫女打断了司有芸的沉思,侧殿一群侍女簇拥着给她套上华丽的宫装。 司有芸坐在镜前,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脸。只是感受到拉扯头发的力度是那般小心局促,唇瓣被点上艳红色的口脂。 她不喜欢这个颜色,往日里府上从不会备这个颜色。可此刻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下眼眸,心绪徘徊在谢昶身上。 只道不要出什么事才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