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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落荒


    这个想法一起,司有芸的脸抑制不住地唰一下红了。

    这…这怎么妥当?哪怕是不可讳疾忌医,但她也远远没到不脱衣服施针便要完蛋的地步啊…

    还没等司有芸来得及多想,那头谢昶已经取出针包,手上还拿着块白布。

    “殿下不必担心,在下习医多年,蒙着眼睛也能找准穴位。”

    说罢便将那白布紧紧绑在脑后,使劲打了个结。

    “殿下若是准备好了,便知会一声。施针要两刻钟,殿下趴下时记得寻个舒服的角度。”

    司有芸心中那些不安这才消停下来,脸上的红色却没这么快消散开,嗯了一声后走至床边褪去了身上的衣裙。

    五感失去其一时,似乎其他观感就因此变得更加敏感。谢昶能清晰的听见身后衣物滑动的声音,他握了握拳,心底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包裹着,有些酸痒。

    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心中的异样持续了许久还不见身后的人开口说话。谢昶的鼻尖生出丝丝虚汗,却不是因着屋子里热,而是内火燥热。

    “我好了,谢公子,可以过来了。”

    司有芸身上的衣裙并不难脱,不少时间都是在纠结贴身的小衣要不要脱。淡青色的小衣上并未绣任何花样,司有芸总觉得贴身的衣物即使针脚再细也扎人。从后面看去,那小衣其实并不能遮住什么,反倒显得欲拒还迎。

    哪怕知道谢昶看不见,司有芸仍是有所顾虑。最后想了许久还是只解开了身后系着的带子,让里衣堪堪贴在胸前的肌肤和软枕之间。

    聊胜于无罢…

    谢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取出金针,从脖颈处开始落针。

    司有芸的脊背在感到谢昶指尖触碰的一瞬紧了紧。

    其实除去开始辨认穴位的时候谢昶的指腹碰到了司有芸的脖颈,再后来的动作都极为克制守礼。不过几息,司有芸感觉到谢昶的动作停下了。

    谢昶摸索着放下床周的帷幔,背对着坐在离司有芸不远的木椅上。

    弥漫着艾草香的寝室一瞬变得安静。

    “宵禁了,谢公子是怎么来的?”

    司有芸趴在枕间声音闷闷。

    “在下现下借住在谢相府,是走来的。”

    谢昶没犹豫,如实讲了。司有芸心中略松,停顿片刻还是没忍住接着问道:“裕妃说你是她的族弟…那你和谢相?”

    “回殿下的话,在下的曾祖父与谢相父亲是堂亲,在下是儿时随母亲改嫁进的徐家…裕妃娘娘,当算是在下的族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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