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就要这么骂人吗?你爸妈就这么教你的?” 宁清原本想忍的,听到了最后一句,她抬了头看夏丹,“对啊,我爸妈就这么教我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这是宁清第一次跟她这么顶嘴,夏丹当老师这么几年,从不怕学生跟她顶嘴。 比起同办公室柔柔弱弱、被学生顶嘴了都要回办公室偷哭的女老师们,她最擅长整治学生,曾经把一个跟她对着干的男生弄到回家呆了一个礼拜。这样学生才会怕她,才会学好。比起那些辛苦备课、上课总拓展一大堆语法句式的英语老师,夏丹教学上不那么努力,也照样出成绩。 宁清听出了夏丹口中的威胁意味,她也知道夏丹的手段,能利用那么一点权力,把她搞到在全班同学面前难堪都算小的。 这个女孩再次沉默,没有选择继续顶嘴,夏丹压抑着不快,这是件小事,也不能批评过了头,“这样发生言语冲突、骂人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而不是在同学关系上,知道吗?” 爸爸跟她说,被人欺负了就要还回去,没能力还手时,就忍着当王八,等有机会了一定要踩死对方。你读了那么多历史书不知道吗?韩信都能受□□之辱,能混出头的,大多是能屈能伸的流氓。杀了韩信的,自然是个更大的流氓。 第二个学期,宁清已经不会为被夏丹骂而伤心了。 被愤怒刺激的大脑无比活跃,她回去后就把那道颇有难度的数学题给做了出来。下课都没休息,一口气把物理和化学的卷子都给刷了。 把所有作业都写完时,竟然还有半小时晚自习才结束,她从书桌里想摸本薄点的书方便藏在考卷底下偷看时,随着她捣鼓翻找的动作,一本书从书桌里掉落。 她弯腰将书拿了起来,看到了书名,就扔在了旁边的纸箱里。书桌空间小,他们都会买小箱子放在座位底下,放些使用频率低的书,或是平时攒下来复习时会用到的考卷。 纸箱里还有几袋巧克力,今天上晚自习前被放在她桌上的,她问了徐晨,是不是他给的。徐晨看了眼,说没有,我也没吃过这种巧克力啊,国外的吗?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包装的巧克力,一块块的直接被装进了透明袋子里,封口是一个可爱的丝带蝴蝶结,一袋只不过十来块。有原味的,有夹杂着坚果碎的,包装上是她不认识的单词。 徐晨说不是他,那就是另一个人给的。 宁清挺想吃的,她对巧克力的认知就是德芙,乡下超市里还没得卖。上次妈妈给她买了盒德芙,她每天只舍得吃一块,心情特别好或特别不好时吃两块。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她故意墨迹,想等到人都走光了,再把书和巧克力还给赵昕远。 没想到那个人也墨迹,迟迟不走。 赵昕远在慢悠悠地收拾东西,他回家不看书了,见她不走,还要见鬼收拾两张考卷放在书包里来拖延时间。 他就想问她,你这两天为什么不跟我讲话。或者跟她走出去时,他可以无意地问她,这周日还去书店吗? 结果她却先来找他了,手里拿着书和巧克力。 他忍不住先嘴贱,“要换书才知道来找我吗?这个巧克力很好吃的。” 在做英语阅读理解时,有过一篇文章,介绍了fact checking的基本概念和应用场景的举例。 但如果不是他说,李慧怎么会知道她和他周末去了医院?幸亏他有底线,没有说她去干了什么。 宁清把书和巧克力放在他桌上,“不要给我下一本了。” “为什么?不喜欢看了吗?”赵昕远问,“我家还有别的原版书,给你换本吧。” “不需要。” “发生什么事了?”赵昕远觉得她不对劲,说话做事又回到了一开始那样与他的泾渭分明,“心情不好吗?” 看着他走近她,问她怎么了,宁清就突如其来的很委屈。与他成为朋友前,遭受这些对待时,她都能忍受,并没有诉说的欲望。 让人同情是件很丢脸的事。 “不用,我有需要可以去书店自己买。我不喜欢吃巧克力,你留着自己吃吧。” 见她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