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交了一大笔钱了。”宁清说到这事认真了,“她说什么了?” 宁国涛这事,蒋月压根就没当回事,她以为这事很小,这个傻女儿交了钱后,更没什么事了。女儿那边手里少了一笔钱,蒋月这就更多存点,反正以后都是要给她买房子的。 “她说的跟你一样,但是她来威胁我,让我管好你,不要去招惹她儿子,不然她能让他老老实实在监狱里待满一年。“蒋月虽然跟宁国涛闹成这样,但到底夫妻一场,不舍得。再说他坐牢去了,女儿以后嫁人的名声都要臭掉了,“我没文化,不懂法律。我只知道,我们没权没势,拿什么跟人家斗?法律就人家定的,小老百姓就只能老老实实听话。” 蒋月说到这也落了泪,下午时她放了狠话说我的女儿我自己管,你要是敢动她,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穷人的狠话看似很有威慑力,当被逼到绝境时,只有用最原始的手段解决问题。但也只有一条命可以赌,在山穷水尽之前,还有无数个忍。说狠话容易,给自己听了壮胆罢了。 蒋月到底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老公靠不住,女儿在外自己打拼。这个年纪的女人,哪里还有什么娘家的帮衬?她只能靠这个女儿,愿意把一切都给了女儿,只希望她好。 “清清,我不想让你听到这话难受,但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啊。” 宁清面无表情地看着米线店内的白色灯光,“有办法啊,随他去,尊重法律的判决,该呆一年就呆一年啊,她能威胁到我什么呢?” “如果她儿子就要跟我在一起,她能拦着他吗?要能走到结婚那一步,都什么年代了,户口都能给迁出来,难道她妈能管民政局不给□□吗?” 蒋月被女儿震住了,就像是换了个人,之前死活要花钱的是她,现在说不管的也是她,那这钱花了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任何代价,都要跟他在一起是吗?” “我可以吗?”宁清累得蹲在了路牙上,“我已经不在维州了,我能不为你们操心,有我自己的生活了吗?” “什么叫为我们?你是为你爸在操心。” “那你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给我?你不让我知道不就行了吗?”她低声吼着,“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有自己的生活呢?” 这几年来,女儿从未有过如此态度跟她说过话,蒋月沉默了许久,“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要管你爸爸了,你过好你的日子就好。” 蒋月说完就挂了电话,抱着枕头痛哭。人本本分分地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啊? 赵昕远见她久久不回,拿了她的包出去找她。 她也没走远,就在米线店正前方的马路内侧蹲着发呆,手机拿在手里,不像是还在通话的样子。 他走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这么点钱,你都要逃单在外面蹲着啊?” 宁清抬头看着他,他嘴角噙着笑意也在看着她,他笑起来特别好看。 她伸了左手到他垂下的右手边,“我腿麻了,拉我起来。” 赵昕远握住了她的整张手,用了力,把她拉了起来,想着腿麻的人要原地站一会才能恢复,没放开她的手。 “送我回去吗?”她问。 “你腿不麻了吗?远吗?太远要不要我打车?”这么晚了,他怕她走路太累,他是觉得散步更好。 “不麻了。一公里左右,你可以陪我走回去吗?” “当然,那就走吧。”赵昕远往前走时,她也没甩开他的手。 两个人牵着手,沿着车辆都很少的宽阔马路散着步,只是不知何时这两只手,变成了十指交缠。 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晚自习结束,他们牵着手,绕过漆黑的操场送她回宿舍,白天学习时间太紧了,这样能多呆十分钟。 赵昕远看着附近的环境,皱了眉,“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