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沙滩海浪不歇,但也有自然界独一份的静谧。 木屋小门不掩,断断续续传出女人的低吟以及吊床的摇晃声。 姜泠以前还觉得小木屋是世外桃源的纯洁象征,这一夜过后,直接了断自己的想法。 裴枢比她不要脸,半推半就地让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早晨醒来以后又弄了两三回。 手腕和脚踝上的绑痕根本遮不住,姜泠索性也放弃了,慵懒地靠在他怀里欣赏海景。 “这里倒是没什么蚊虫。”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裴枢趁机向她邀功,深情并茂地解释了一番当初是怎么搭建小木屋的,为了她偶尔一趟过来住得舒服,特意把所有木材都用驱蚊香草浸过一遍。 “唔,原来如此……” 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然后送给他一个浅吻。 裴枢有些受宠若惊,金属手指一用力,不慎捏断了吊床的牵引线。 “看来,你是做了个豆腐渣工程呐。” 她话锋一转,虚虚柔柔地调侃他。 “第一次做,不太有经验。” 他托住她的腰,小心地把她抱下来。 “不会摔到你就是了。” 姜泠顺手捞起挂在衣帽架上的红裙,轻笑不已。 “如果逸雯现在来考察,她肯定不会以为裴家是做军火的。” 她揶揄道。 “更像是做度假村的。” 裴枢也觉得最近的生活很太平,他甚至都有点不习惯。 他想,她应该也这么觉得。 “姜医生,你还会讨厌冬天吗?” 他抱着她走在椰树槟榔树的影子里,慢悠悠地打转,享受着南洋的热辣晌午。 “当然不会了。” 姜泠舒展腰肢。 被阳光照耀过的人,就不会再排斥冬天。 因为寒冬腊月也杀不死一颗温暖的心。 —— 黄逸雯就不一样了。 她没被寒冬腊月杀死,但也差不多快要累死了。 等到年关将至,城里就开始下大雪,她陪父母过了个喜庆的年,转头紧锣密鼓地收拾行李。 黄爸黄妈很支持她这一趟去马来西亚,就给黄逸雯带了一大堆土特产,几乎塞满了三个大箱子,还叮嘱她一定要对柏桑好,记得多拍溜溜的照片。 想起柏桑那副便宜女婿的样子,黄逸雯就嗤之以鼻。 他卖乖有什么用,要不是姜泠给她出主意说柏桑现在已经改行做度假导游了,她爹妈准嫌弃死他。 黄逸雯是不太相信柏桑金盆洗手的,哪怕他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就是一个黄金大盆。 她准备亲自去槟城一探究竟。 黄逸雯从来没去过东南亚,上飞机的时候还挺期待的。 算一下日子,她把溜溜“寄养”给柏桑也快满一年了,心想溜溜在那边过得不错,自己应该也会喜欢槟城的天气。 结果刚一下飞机,黄逸雯穿着长袖加防晒衣站在热浪里,整个人瞬间被热傻。 黄颖来接机,看她浑身上下捂得严实像是要去炸碉堡,当场就笑岔了气。 “哈哈哈哈……不是让你少穿点吗?” 黄逸雯擦了擦额头的汗:“上飞机的时候还在下大雪,我还准备把羽绒服带过来呢。” “羽绒服?什么玩意。” 柏桑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依旧是黑墨镜配花背心短裤,一副吊儿郎当生人勿近的派头。 黄逸雯吓得大叫一声。 她虽然在医院里升了职,还人生阅历丰富未婚已育,可内心仍然是个小姑娘,一惊一乍水灵灵的。 柏桑在槟城驻扎这么久,也很少看到皮肤白的女人。 姜泠可能算是第一个,不过她是白骨精,不能列入人类的范畴。 那黄逸雯就是第一个了。 他舔了舔牙,直接把她外面那件防晒衣撕下来。 黄逸雯大叫着要喊“流氓”,被他一把摁进怀里。 “叫什么叫,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入乡随俗,安静点。” 黄逸雯简直后悔死了,她怎么会选柏桑当导游。 什么狗屁入乡随俗! 心不甘情不愿地到了屿邸以后,她先去看溜溜,还有一起在房间里玩耍的柏拉图和裴光光。 溜溜已经一岁多了,正是狗都嫌的年纪,在屋子里扔着扔那,玩具一大堆都不够他摔,看见她这个亲妈,还直接把电风扇的连接线甩她脸上。 黄逸雯:“……我怎么会生了个这样的东西。” 柏桑:“你说好我俩一人养一年的,不能反悔。” 黄颖作为旁观者,也不得不佩服他们这种神奇的家庭组合跟交流方式。 “为什么你们两个听起来不太熟的样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