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以后,姜泠和裴枢一起坐在客厅喝茶。 案台上摆着一份文件,一支钢笔,还有按手印的红泥。 “就这么签结婚证明?”她清冷失笑,“好像不太有仪式感的样子。” 男人拔开笔帽,将钢笔塞入她纤指之间的缝隙,动作温和却也不容置喙。 “仪式已经准备好了,等你回槟城,随时都可以办。” 裴家在南洋屹立不倒数百年,家主成婚,典礼仪式少说也得庆祝一整个月。 端庄,喜庆,典雅。 但是姜泠只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到了拐弯抹角的情急。 像是在招引猎物赶快走进圈套里,张牙舞爪地好不焦急。 “哦……” 她故意拖长尾音,戏谑挑逗他。 “原来裴大少这么着急呀,那我该不该原谅你呢。” 钢笔在她的指尖翻转,银灰色和冰雪苍白交辉相映。 裴枢的眸中翻起卷涌之意,恨不得钉进她的骨子里。 “老婆,我不喜欢夜长梦多。” “只要你答应,我的命都是你的。” 他咬字清晰,冷酷且富有磁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裁纸刀,无限逼近自己的手腕。 黑帮大佬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一类人,他会用近乎癫狂的方式来证明对她的爱。 “你别胡来。” 姜泠歇了继续逗他的心思,莞尔垂眸,准备提笔描字。 笔尖锋芒,正如裴枢内心那股冲破理性感性的期待。 这么久了…… 就在他的愿景即将实现时,美人忽然被一道身影扑倒在沙发上。 “姜医生,不可以!!” 从厨房里拿着酸奶出来的黄逸雯直接一个熊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掉了姜泠手中的钢笔。 一时间,客厅内的气氛瞬间冻住。 “逸雯,你怎么了?” 姜泠才缓过神来,迷茫发问的神情像是一只高冷猫咪。 黄逸雯是典型的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被这么一问,心虚逞强地瞥了眼身后。 男人就坐在旁侧,眼神冰寒地望着她,像是冷血动物在锁定攻击对象。 “那个,姜医生,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姑!你快帮我!” 黄逸雯壮着胆子道。 黄颖听见客厅里的动静也赶紧从厨房出来,手上的洗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