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病患。 她在南洋根本没有救过多少人,她唯一的病患就是他。 她也不是主动去给他看病的,而是莫名其妙地被麻袋套走,睁眼的时候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再然后,就是床上…… “大少爷,谁要当你的医生!” 由她亲口嗔出的话语,招魂似的在脑袋中回荡。 这个声音出现在很多不同的场景里,准确地说,是不同地点。 床上,槟榔树下,沙滩,温泉池…… 做的事情却都是一样的。 做爱。 她的身子像是破了什么地方,荒唐的事实不断灌入,驱使她更匆忙地往沙滩走。 一望无垠的海岸线,白砂海滩。 无尽虚无的浪潮里,她看到男人独自坐在轮椅上,面朝大海。 那是一种无声的汹涌情绪。 坚定的、有力量的。 扶稳在浪潮里快要站不起来的她,平静地像是到了天堂。 “其他人呢?” 姜泠开口时,恍惚地认为声音不属于自己。 “不知道,可能走远了吧,” “只有我和你,刚好。” 他温和道,再示意她看向远方。 “姜医生,你瞧,没有浪花的那些海水是离岸流。” “离岸流是朝海洋中心漂荡的,速度湍急,被卷入以后,很容易体力不支溺水身亡。” 男人的声线磁性低沉,像是在给她讲故事。 娓娓道来的南洋故事。 姜泠静静听着,想问的问题忽然也不急着问了。 “就这些?” 她微眯美眸,看向那些在她眼里一模一样的海浪。 “我还以为……你会教教我怎么活命。” 天晴了,她的声线清冷含倦,像是午后呢喃轻语。 “你喜欢游泳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度假。” 男人回头看向她,眼神平静深邃。 “遇到离岸流的时候,不要担心。” “你只用抓住我的手。” 鲨鱼是水性极好的生物。 他的冷血体温会为她绽放出玫瑰花朵,永远的守护,永远的追随。 姜泠的视线落在他手臂的固定绑带上。 她默默地戏谑一声,替他掸掉那上面的沙砾。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赶紧把手养好吧。” 他很温顺地点点头。 “好。” 话题正要沉寂下去,他重新开口。 “你可以再问我一次关于裴枢的那个问题。” 就在这时,姜泠的手表震动了一下。 有消息进来。 是黄逸雯的消息。 几乎同时的提起,似乎让她有些应付不过来。 裴枢看着她,她看着手表。 又是一次的时空错位,蒙太奇。 “二十三床,你该不会想说,你就是裴枢吧。” 她阅读完手表上的消息,无奈地笑了笑,冲他展示文章标题。 是一则大马商会发布的讣告,几个月前的新闻了。 【讣告:裴枢主席由于思郁成疾,不幸英年早逝】 —— 随时准备与老婆相认的bking大人:垮掉垮掉!整段垮掉! 气吐血ing 真的是在老婆面前情绪稳定,老婆不在发疯得要死 (这个破沙滩上怎么会有网!)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哭唧唧) 求个珠珠收藏,大家的评论就是我的动力呜呜,明天继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