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脸,一面往后朝谢堰摆手,“没...没事...” 活像一干了坏事不肯认账的浮浪子。 谢堰随她站起,看出她不对劲,一双手无处安放,要扶不敢扶, “朱承安是不是还给你下了别的毒?” 一想起容语差点被朱承安冒犯,谢堰杀气聚到了眉心。 容语却无心答他,脑子里混混沌沌闪过刚刚的片段,懊恼地锤了锤脑门, 她都做些了什么呀。 不行,她可是司礼监掌印,敢作敢当。 她扶着美人靠,郑重地朝着远方灯火深呼吸一口气, “咳咳...”清了清嗓音,挺直腰身,保持她容掌印一贯的威严,斜睨着身后的谢堰, “大不了,我负责.....” 话落,耳根红透,身影如鱼,一瞬跃下井亭,似一道白光划过绿茵茵的草丛,消失在密林深处。 第65章 翌日清晨,苍穹似被水洗过,蔚蓝无边。 司礼监值房已是人满为患,一叠又一叠折子用专用的漆箱封好,送至容语跟前过目,原先容语每本皆过,再交给底下的秉笔批红,今日却是象征性批了几本最重要的折子,余下早早分了下去。 但凡有人打庭院经过,便能瞧见正中堂屋里,那道芝兰玉树的身影,歪着脑袋张望庭中树木,手中捏着只朱笔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案,怔怔出神。 见过她挥斥方遒时的霸气,见过她信马由缰时的不羁,也见过她如朗月清风般的俊逸。 如今日这般.....用思春来形容方才合适,还是见鬼的头一回。 容语昨夜确实做了个不太合适宜的梦,些许是那药性残留,她竟然梦到自己轻薄了谢堰,清晨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随后,谢堰的影子就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原先她鲜少在意一个男子的相貌,今日咂摸一番,谢堰相貌清俊,才华横溢,对他负责,似乎也不亏。 巳时初刻,容语回了阁楼歇息,不多时怀意便上了来,神色凝重与她禀道, “掌印,刚刚闻讯,刘吉死了,您昨日去了东宫一夜未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容语心神一动,言简意赅与他解释,“昨日太子殿下留我喝酒,殿下与刘吉命我去杀谢堰,我不肯,刘吉趁我不备给我下药,我逃脱之余,杀了他。” 怀意大吃一惊,吓得膝盖一软,顺势跪在了她跟前,眼底闪过惶惶惊色,“主子,那您这是...与东宫决裂了?” 容语面色平静地“嗯”了一声。 怀意半晌没吭声,沉默片刻又道,“难怪今日我送折子去东宫,太子神情恍惚,连宫人禀报去李府下聘一事,也不上心....” 容语恍惚想起朱承安曾送了一盏宫灯给她,连忙折入内室,将灯笼从箱盒取出递给怀意, “你即刻去一趟东宫,将此灯还给殿下,再告诉殿下,让他将我那盏橘子花灯给还回来。” 怀意见容语脸色近乎冷硬,便知这灯非同小可,连忙应下,“奴婢这就去。” 大约午时初刻,怀意小心翼翼擒着那盏橘子灯回来,容语连忙接在手里,仔细打量不见丝毫损坏,松了一口气,旋即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拍了拍怀意的肩,“辛苦你了...下去吧,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搅我。” 迫不及待地将橘子灯捧在掌心把玩。 怀意走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