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他跟前,幽幽问,“我要做什么,二哥难道没猜到么?” 朱靖安脸色沉了下来,并未吭声。 朱佑安笑吟吟道,“我要做的事,不也是二哥想做的么?” 清风伴随着湿气,将他这话送入朱靖安心底,朱靖安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你想过如何善后吗?” “善后的事等事成了再说,总之,有什么事也是我担着。”朱佑安语气闲适。 朱靖安闻言神色沉沉扫他一眼,冷笑道,“是吗?将百官困在府上的人是我,回头父皇问责,第一个要问到我头上!” 朱佑安无辜地摊了摊手,“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二哥要放弃,那我无话可说...”语毕,朝胜兰一招手,示意她随他离开。 胜兰会意,朝朱靖安福了福身,又歪了歪螓首,露出浅浅一笑,这一笑像是开在阴阳两界的彼岸花,那么遥远,却又触手可及。 “慢着!” 朱靖安狠狠咬了咬牙,眸宇深处泛着寒光,“我答应你。” 朱佑安狭长的凤眼溢出一丝笑意,缓缓转身来,“我还有一个条件,” “把谢堰借给我。” ......... 宴席过半,后院突发大火,浓烟卷起一大片火光冲上夜空, 小厮四下奔走呼号,“走水啦,走水啦!” “皇长孙与王妃所在的正院走水啦,快去救火!” 王府骤然嘈乱无章,前院乌泱泱的贺客均是大惊失色。 二殿下好不容易得了皇长孙,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偏偏有人对皇长孙下手。 看来这个夜注定不平静。 过了一会,又有消息从后院传来,说是皇长孙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 王府内人心惶惶。 谢堰今日替二皇子主事,一面立即封锁整座王府,一面派人往皇宫报讯。 他一袭月白直裰,眸色灼灼立在前廊门下,朝满院的官员与贵胄施礼, “诸位大人得罪了,皇长孙性命攸关,今日不把事情查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绝大部分官员倒是无话,毕竟出了这样的大事,都希望尽快找出凶手,还大家一个清白。 但也有人提出异议,礼科给事中苦笑着拱了拱手,“谢大人,旁的倒是无碍,最紧要的是今日四殿下郊祀,待回宫,下官还需去消驾帖。” “就是,就是,我今夜子时当值,原是打算喝口贺酒便走,眼下被封锁在王府,还真是犯难。”西城兵马司指挥使平澜满脸愁云。 虽是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可王府这情形怕是短时间内没法善了,耽搁了他上值,小则杖责,大则罢黜,这样的风险他可冒不起。 他话音一落,身旁一名光禄寺少卿含泪道,“平指挥使还算好,底下的人总该替你当着差,回头陛下或四殿下问罪,你也有个由头,我却是麻烦了,郊祀带回的簠簋得归入库房,库房的钥匙还在我身上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嗡嗡声一片。 有些官员当值时间还未到,先赶着来喝口酒,有的为了讨好二殿下,甚至不惜偷偷溜出来露个脸。 眼下被全部堵在这里,事情败露不说,还会耽搁朝务,届时追究下来,二皇子可不会替他们担干系。一旦有人起头抱怨,其他人都坐不住了。 谢堰扫了众人一眼,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我已遣人去禀报陛下,其中里情也悉数告知,只要今日之事与诸位无关,回头陛下定会宽宥....”说到这里,他语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