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位世家子,隆安公主挑了谢堰,想必周贵妃会说服皇帝赐婚,届时她兴许便随隆安出宫,不再烦扰她,眼下寻着空档,先替她预备着,福儿不好将一腔心事坦白,只扶着发梢,浅浅笑道,“我闲来无事,替你预备着吧,待入了秋,我要帮公主和贵妇做活计,怕是不得闲了。” 容语从未在儿女情长上动心思,哪里看出福儿这般柔肠,讪讪地点了头,“成,我帮你买来。”也不再多言,快步而出。 哪知她刚沿着回廊走出一段,迎面撞上一人执扇依着廊柱,似笑非笑觑着她。 容语神色一紧,问道,“小王爷怎么来了?”她今日有要事,耽搁不得,实在是怕这位主又缠她。 朱赟并没回她,而是撩眼往容语身后望去,宫女福儿倚着门框依依不舍,那双含情眼,换做往常,朱赟定要夸一句深情,顺带嘲讽容语几句,可眼下晓得她是女儿身份,便不那么自在。 “卿言福分不浅哪。”朱赟咬着牙,往前一指,示意容语随他出门。 二人一道绕出后殿,过侧门出了东宫,往东华门走。 “我今日要去二王府赴宴,你随我一起去?” 容语苦笑摇头,“实不相瞒,我今日有事要办,福儿有位要紧的亲戚生了病,着我去探望。” 朱赟闻言一阵牙疼,不过是表面功夫,值得她这般费心,他扶着腰气道,“成,那改日你再请我去红鹤楼吃酒,我便饶了你。” 容语只得应下,将这位爷打发了,她悄悄潜回杨嬷嬷处,杨嬷嬷帮她弄了一身五皇子府的小厮服,她换上,又将一应行囊绑在腰间,冰刃也藏在袖口,循着往五王府送菜的马车,进入了王府。 五王府占地极阔,扈从数百,容语穿梭其间,无人知晓。 她数次夜探,得知朱佑安府中藏着上百舞女,均住在王府西苑,西苑正中有一宅子名为娉婷院,此处守卫森严,若只是普通舞女何至于这般兴师动众。 容语以给娉婷院送食水为由,来到后廊,贴着甬道往里走,瞥见一名王府管事立在庭院廊芜下,将数十舞女召集在一处, “王爷要挑选十五名舞女,入二殿下府中陪宴,我与瞿公公坐在此处,看诸位表演,技艺上佳者可入选.....” 容语听到这里心下狐疑,瞿昆也来了?瞿昆不是永寿宫的管事牌子么,他是杭贵妃的心腹,今日却来这王府挑舞女,容语总觉得蹊跷。 今日不同以往,娉婷院守卫固然森严,却因出入人多,也给容语可乘之机。她蹲到午时,趁着守卫换班之际,潜入其中一间屋舍,将早备好的裙衫翻出来,换上,一间间往里寻。 容语上回夜探娉婷院,发现中庭之下有地牢,苦于守卫森严进不去,今日好不容易混入其中,拼死也要探一探。 娉婷院两侧是通连的廊间,空旷宽阔,里边摆有各色鼓琴,想是平日习练之处,几十名舞女坐在铜鼓附近,高声议论待会如何通过甄选,容语站在廊间门口,往中庭方向张望,恰在这时,她发现两名护卫拧着一名紫衫女子打里间出来。 那女子年纪大约在二十上下,上襦下裙,外罩一件紫色的薄褙,她脸上挂着面纱,瞧不清容貌,只是手不能抬,脚不能行,面容极是苍白,必是受了刑,莫非她便是那地牢中的人? 这不打紧,要紧的是,她腰间系着一锦囊。锦囊随着她拖行一晃一晃,待她被拖入院中,丢在瞿昆跟前,那湖蓝色的锦囊随她跌落在地,炽热的光芒洒在其上,一个极小的金丝如意结不经意展露人前。 容语瞧清那锦囊,脸色霍然一变。 那是红缨的物件。 “言言,你常年上山采药,数日方归,若哪一日你回来见不着我,见此金丝如意结便知我情形,一股金丝表示我外出待归,两股金丝意味着我出事了....” 而眼前,一丈远外的金丝如意结恰恰是两股绳。 容语眼眶发热,快两年了,终于在此时此刻,寻到了红缨的踪迹,一股湿意漫过眼眸,她狠狠一闭,逼退心中的热浪。 院外,瞿昆走至那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