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你。” “去啊!”小王爷有恃无恐摊开手,扶着旁边的桌椅,慢吞吞坐了下来, “恐怕你的奏本还没进司礼监,就被你爹拦了下来。” 容语押了一口酒,慢慢接话,“小王爷这话是唬人,许大人的折子不需要通过内阁,径直送去通政司,通政司自会交给司礼监,呈于圣上。” 小王爷笑意越深,“堂堂内阁首辅,不至于拦不住一本奏折。” 容语闻言顿觉牙疼,望许鹤仪道, “你与你爹关系差到这个地步?” 许鹤仪绷着脸不吭声。 小王爷笑道,“哪里,许大人若是晓得我逼着许铁头在这红鹤楼歇了一宿,怕是次日还得送几箱谢礼入我端王府。” 容语明白了,许鹤仪年纪不小,许昱该是盼着儿子成亲。 这就麻烦了。 容语正踟蹰着,耳郭微动,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动静,隐约有刀剑铁甲的铿锵声传来。 她脸色微微一凝,看了朱赟一眼。 朱赟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落在她身上。 “容公公,本王这个人呢,结交朋友的方式比较特别,若是你二人今日在这红鹤楼里歇一晚,算是与我朱某志同道合,如此一来,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容公公好不容易出趟宫,也该好好尝尝女人的滋味。” 容语将酒盏缓缓一放,看着他,“小王爷此举意欲何为?难道就是为了看我二人的笑话?” 许鹤仪闪身至窗台往下一瞅,脸色顿时一变, “卿言,不好,红鹤楼底下围满了官兵。” 容语顿觉头疼,看来有人打算借朱赟之手,将她和许鹤仪拦在红鹤楼。 采选马上开始,四皇子那边还等着她呢。 得想个法子脱身。 少顷,那些舞女迅速分散至各处,两人堵在楼梯口,四人倚窗卖笑,拦住他们的逃路,余下诸人丢开披纱,顶着白花花的/胸/脯朝二人扑来。 “许公子...” “容公公....” 许鹤仪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堂堂首辅公子就这般直挺挺立在堂中,脸色僵硬如泥胎, “别过来!” 姑娘们见惯了这等场面,反而越发来了兴致,多少男人刚踏入青楼,都摆出一副自重自爱的姿态,待一夜春宵,便是醉生梦死,再也拔不出来。 容语四下扫了一眼,这间阁楼正中是楼梯口,四面皆有窗台,倘若当真拼功夫,她可以轻而易举拧着许鹤仪离开,只是到了楼下还得与兵马司的人纠缠,耗时耗力。 必须智取。 她退至一高几,将迎面扭来的一姑娘给拂开,探手往前一抓,将人群中的许鹤仪给扯了过来。 “许兄,你出门怎么不带护卫?” 许鹤仪拽紧了衣裳,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躲在容语身后的死角吁气,“我爹把人撤走了。” 容语皱眉,一面用高几挥退扑来的女子,一面问,“许兄,咱能商量一件事?” “何事?” “这爹,咱能不得罪便不得罪,成么?” 许鹤仪脸颊的羞恼褪去,面色铁青,“不成,他伙同朱赟算计我,想让我娶那林疏,只要我活着出这红鹤楼,明日定参他!” 容语哭笑不得。 她面上与许鹤仪闲聊,余光却注意着朱赟的动静,朱赟身边的两名小厮紧盯着她,该是在试探她的身手。 容语抬手,握住一位姑娘的胳膊,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