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未娶,莫非在等你那位有缘人?” 不等谢堰回答,席上诸人已笑作一团。 倒是谢堰置若罔闻地将满樽的酒一饮而尽,不理会这茬趣闻。 四皇子朱承安应酬完,四下寻了一周,终于在此处找到了容语。 “何事这般热闹?竟是惹得二哥与五弟这般开怀?” 许鹤仪见朱承安来了,慢慢松了一口气。 众人起身相互见礼,谢堰将位置让给了朱承安,反而站在了容语身侧。 二人堪堪对视一眼,片刻又交错开,目视席间。 五皇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四哥,倒没旁的事,新科状元周文亭欲结交容公公,怎知容公公自视清高,不接人家的酒,四哥既来了,怕是得罚他几杯才成,否则传出去,旁人都道四哥驭下无能。” 席上松乏的气氛,被这句话顷刻搅了个干净。 容语缓缓眯起了眼。 五皇子今日非逼着她喝酒作甚? 莫非酒里有玄机? 朱佑安这话可谓是将容语架在火上烤。 四皇子朱承安岂不知朱佑安有意针对容语。 他缓缓摇头,“五弟言重了,刘公公□□出来的人,岂会不懂规矩,实在是我嘱咐过他,今日不许他喝酒。” 朱佑安从善如流道,“既是如此,眼下该可以喝了吧?毕竟人家周状元的酒盏已举了好半晌呢!” 周文亭被夹在两位皇子当中,站立不安,他局促冲朱承安鞠了一躬,一时进退两难。 朱承安脸上的笑意淡去少许。 正犹豫着,容语已先一步抬手,扶住了内侍新倒的酒,执起,缓缓往唇边一送。 几双眼紧盯着她的动作。 容语闻了闻酒香, 奇怪,这酒无毒,为何朱佑安这般在意? 容语不再迟疑,一饮而尽,将空杯示意给朱佑安, “殿下该满意了吧?” 朱佑安眼底现了几分喜色,“一杯怎么行?怎么着也得喝十杯吧?” 容语喝到第七杯酒时,从御座方向走来一宫人,宫人捧着酒盘,缓缓朝容语和周文亭这厢走来,及近,宫人扬声道, “陛下赐酒新科状元周文亭,与内书堂蓬莱吉士容语,望两位勠力共进,报效朝廷。” 容语注视着那杯酒,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余光瞥见五皇子朱佑安笑得别有深意,她心中不安,却还是缓缓拾起酒樽,朝皇帝的方向深深一拜,旋即看了一眼那无色的酒水,闭眼饮尽。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冰凉的酒水下肚,凉遍五脏六腑,她脸色瞬间苍白的渗人,须臾,腹部缓缓涌上一股火辣辣的灼热,那股灼热仿佛裹挟绵劲的酥胀与颤意,滑遍全身。 这酒不寻常。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朱佑安满脸期待地欣赏容语的脸色。 一中了春//药的小内监,该是何等模样? 第9章 繁复的宫灯映亮容语清透的面颊,她这张脸,惯常是冷玉一般,不苟言笑,可此时此刻,却如覆了一层淡淡的彤彩,圆袍乌帽亦遮不住她冷艳的容色。 就连二皇子朱靖安都不得不惊叹,这小太监长得可不是一般的俊。 朱佑安眯着狭长的凤眼,不怀好意望她,“容公公这就醉了?今日怕是要输了....” 众人的视线朝容语望来,见她眉梢微微泛出几分酡红,神情也与往日略有不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