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纲吉和狱寺却完全没有交换回去的样子,他笑着注视还年幼的纲吉,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摸摸她的脸。想到不久前传送过来的小鬼,他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想要知道……事情到底还有没有转机。 就算首领年纪尚轻,但若是能够聚集守护者,说不定就有办法。 山本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很可笑,实在不是一个在生死边缘摸爬打滚那么多年,每天腥风血雨的成年男人该有的想法,但他就是忍不住,他们唯一缺少的天空现在又回来了啊!彭格列的难关不都是这样跨越过去的吗? 男人刚刚热起来的胸膛被拉尔一桶冷水泼了个透心凉,现在他算找到更坏的情况了:怎么告知他脆弱又敏感的首领并加以引导,才能把这十年的伤害降到最低? 男人经过十年磨砺变得棱角分明、成熟可靠的脸在失去笑容以后隐隐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他先是观察了所有人的脸色,判断拉尔没有说出真相,沉默了一会,才单膝跪地执起纲吉的手轻轻把她拉到面前:“阿纲,我要跟你说一个事。” 就算这个事情再难启齿,山本都必须要说出来。沢田纲吉是一个敏感到近乎神经质的人,再加上拥有超直觉,任何谎言和沉默对她都不管用,她总能在蛛丝马迹里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 山本不想回想某次他们曾经试图隐瞒最后被撞破导致的结局,一个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打击精神的纲吉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与其让她胡思乱想,绝对是主动告知再加以引导最为安全。 “这个时代的笹川……我是说京子,已经在一年前去世了。所以我们现在前往的地方是她的棺木摆放的地方,如果被十年火箭炮打中以后她没有移动,那么就是应该在那个地方……” 山本看着纲吉呆愣的样子,曾经被敌人剖开整个胸膛都还能笑得出来的男人此时心痛到眉头紧皱,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把女孩揽到怀里——一如他这十年里做的那样。 他们再出发的时候,空气变得极为沉重。拉尔想起可乐尼乐的死,狱寺想起十年后纲吉的死,山本想起的更多,纲吉则是心不在焉到走两步就被脚下的树根绊到,要么是山本反应迅速把她提起来,要么是靠得更近的狱寺及时拉住她,她才不至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伤痕累累。 纲吉以为自己可以忍着不哭,她不想吓到京子,而且比起她,发现自己死去的当事人才最可怜的……可是在看到京子抱膝坐在棺木旁边,见到他们惊喜迎上来的样子,她还是崩溃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哽咽到几乎连道歉都说不出口,踉踉跄跄扑过去抱着京子哭得眼泪打湿整张脸,京子一开始还能细声细气安慰纲吉、给她擦眼泪,但没多久,她也扁起嘴,小声啜泣起来。 两个女孩就这样站在森林透下的光影之中,抱着对方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不安和歉意。 两个女孩都哭得眼睛红红,她们紧紧拉着手跟着拉尔和山本走在树林里。一旁的狱寺忧心忡忡,不停地偷看纲吉,一副想要上前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他知道笹川京子对纲吉而言是特别的,竟然也已经去世……他给山本飞眼刀,心里痛骂男人这十年是不是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 “喂,这么走下去要走到天亮才能到啊,不能快一点吗?”拉尔其实是看不惯哭哭啼啼的,能够忍到现在才出声实属不易。 “忘记跟你说了,你知道的基地地址其实是假情报。”山本歉意地笑了笑:“马上就到了,跟紧我。” 再往前走了一会,山本停下脚步,脱下西装的外套披在纲吉和京子的头顶:“盖住别淋湿了。” 纲吉和京子各捻着西装的一个角,西装上还留着男人的体温和隐隐约约的香味,似乎是……香水的味道。山本在用香水?这样的认知浮现在纲吉的脑海里,让她倍感不习惯。 而没等她多想,背过身去的山本的周围居然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炎,那团火焰绕着他疾速飞行,不仅是从十年前来的叁人,就连拉尔都感到惊讶:竟然在没有彭格列戒指的情况下开匣……真不愧是山本武。 那团火炎飞得很快,但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