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终极一班的许然受到了同学们生不如死的欢迎。 不是他们不希望许然回来上课,而是田欣前些天说过,许然和雷克斯两位总复习小老师一旦到齐,他们终极一班就将进入全天候的备考状态。 汪大东作为终极一班的老大当时对田欣的话虽然是满口答应,可几次小考下来最初的那份自信也差不多被消磨了个干净,现在只剩下倦怠的责任感驱动。 让他读书考大学真还不如去工地上搬砖赚钱帮雷克斯还债来的自在。 “放心,雷克斯太文明教不了你,我可以。”许然拍拍他的肩膀,露出宽慰的微笑,“绝对包教包会。” “真的吗!”汪大东一听顿时拍桌而起,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在逼近。 紧接着,他便见到许然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根金属棒球棍在手里掂了掂。 “额,然妹妹啊,这是你的……教鞭吗?”汪大东比划了一下球棍的尺寸,觉得他也勉强能接受,他头壳硬。 许然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随后从身后掏出一根加大号狼牙棒拍在了他桌上“对付你至少得用这样的才行。” 教汪大东最需要的是什么?那当然是绝对的暴力,和他好声好气的说那是绝对说不通的,就得靠肢体语言才能增进相互之间的理解。 ——那前提也得是有命理解才行啊!他又不是耐打王丁小雨,这种棒子没挨个几下他就得进icu了好吧,哪里还有命考大学? 头铁如汪大东,对着这根黑漆漆的加大号狼牙棒也只有无尽的沉默。他非常希望他的好兄弟们这时候能来替他说两句好话——甚至也不一定要是好话,稍微中肯点的话就行,否则他有预感,他真的会在许然出院的第一天就进医院,直接继承她的床位。 然而他的好兄弟里王亚瑟本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时候也不装模作样的翻他那本泰戈尔诗集了,半倚着椅背好以整暇的在看他好戏;中间隔着一个位置的丁小雨则是定定的看着桌上一大一小两根球棒,不知道是不是在估摸着自己能挨几下。 眼见这俩没一个靠谱的,而他最好的朋友雷克斯又迟迟未到,汪大东挣扎了片刻,讪讪道“然妹妹啊,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用这么古老的方法来学习会比较好……” “不管古不古老,能有用那就是好方法。”许然露齿一笑“再说了,咱们东哥不是一向自诩说到的事一定会做到吗,既然都说了要考大学,那肯定得以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呀!” 那也不用只给考大学和死这两个选项吧!!! 就在汪大东绝望挣扎之际,他的好兄弟雷克斯终于姗姗来迟。汪大东就仿佛溺水之人看到浮木一般瞬间将战力指数飙到满点,几乎是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了雷克斯身边勾住了他的肩膀“不、不用啦然妹妹,我觉得应该还是雷克斯的教法更适合我一点!” 虽然完全听不懂,但好歹生命有保障。 刚进教室就迎面而来一个人影,雷克斯差点就条件反射的出拳,抬起的手则是在感觉到是汪大东后顺势扶了扶眼镜:“大东,你这是……?”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