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宇德要了清酒。 宇德笑着看向盛装出席的夕子,揶揄道:哟,侨一,什么时候你也对女人感兴趣了,啧啧啧,怪不得大家都说上海是个好地方呢。 看着挤眉弄眼的宇德弘治,夕子的脸简直红得就像天边的火烧云,头也低得不能再低了。 藤原侨一扒开宇德弘治耷在他肩上的手,瞥他一眼:宇德伯伯就不该让你来,你就该待在日本好让他时刻管着你。 宇德弘治道: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是你们藤原家的宝贝疙瘩肉呢,来这儿是建功立业来了,我不一样,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为家族争光,我整日在家闲着就是碍眼,我父亲他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到北极,眼不见为净。 说到这儿,宇德弘治又搂着藤原的肩膀,凑过去两眼放光地问道:我听说上海开了好几个慰安所,怎么样?你去过了吗? 一提到慰安所,夕子的脸简直就更红了,头也恨不得低到桌子下面去。 没去过。藤原侨一没好气儿的说。 怎么没去过?宇德摸不着头脑,看着一旁垂着头的夕子,她,她不是你…… 藤原侨一抓起一个大寿司就塞进宇德弘治的嘴里,吃你的饭吧。 几瓶清酒下肚,宇德弘治已经渐渐开始说胡话,他跟藤原聊着聊着就开始炫耀自己来到上海后的光荣事迹,去过什么什么舞厅,见过什么什么舞娘,去过什么什么艺伎馆,那儿的姑娘多么多么温柔可人…… 侨一,我告诉你,你别再像以前一样了,你,你又不是和尚,守什么身?你,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童子身!啊? 藤原侨一满脸黑线,一把捞起喝得醉醺醺的宇德弘治,把他拎了出去塞进了门口等他的车里,对司机吩咐道:去把他扔到黄浦江里。 司机惊恐万分地看着藤原侨一关上车门又回了店里,再扭头看看瘫在后座上喝得烂醉如泥的自家长官,感觉这个任务十分棘手。 回去后,藤全侨一打发走了艺伎,这下好了,只剩下夕子和他两个人,总算清净了,他今天就不该请宇德弘治那个混蛋过来,真是巨大的失策。 他有些尴尬的给夕子到了杯水,问:还吃些什么吗? 夕子笑着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用充满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他摸摸自己的脸,脸没什么问题吧,难不成她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藤原咽了口吐沫,问道:怎么了? 夕子把手支在脸旁,笑看着他:我在想你喝那么多酒,怎么不醉啊? 藤原侨一也笑起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可是千杯不倒,哪像宇德弘治。 对了,他,人呢? 扔黄浦江喂鱼了。 啊? 让黄浦江的江水帮他醒醒酒,明天再把他捞上来。 真的啊? 看夕子那一副无比担忧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上当了。 藤原侨一偷偷笑起来,突然弹了夕子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小傻子,骗你的,我哪能真把他扔江里去。 夕子不仅被骗,还被这个人弹了一下额头,今天可是她生日啊。夕子气不过,扬起拳头就要砸下去,谁知藤原一个翻身就要跑出去。 夕子立刻喊着也追了出去。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跑出了居酒屋。 藤原侨一的司机看着他们二人这幅模样,简直感叹幸亏长官没有穿军装,不然肯定是要被军部立刻送进精神病院检查的。不过他倒觉得这样的长官,似乎比平时穿着军装、寡言少语的那个,要更亲切一些。 何止是亲切,他此刻简直就是一个普通快乐的青年,而不是什么严肃不苟的联队长,这大概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