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弥人从止鹤居里出来,脑子却还在翻来覆去地想刚才见到的所有东西,可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出点有价值的信息。 侍者很随意地把她引入了一间客房,客房的布置也很简单,除了房内的摆设比她们住的地方精致讲究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同。 至于萧元随吟的两句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能克服不同地域的口音差异听懂他们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难道还指望她学这些中原诗人作的这些连篇累牍的破诗? 那是做梦也不可能的! 还有那盏苦掉牙的烂茶汤,她这辈子就没喝过那么难喝的东西,放着好好的蜜露不喝,找这种高雅罪受。 她真的好怀念自己温馨的小屋和铺的软绵绵的小床啊。 …… 萧元随的表情淡的如同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苗疆女人,费尽心机地来到她身边,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有些意思。 很久不曾有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说。” “报告楼主,据苗疆密探来报,少弥的身世确实如她所言,并无隐瞒,其父与其继母的第二子曾为取苗疆没有的一味草药制毒而潜入中原,被枫嶂山若佛的亲传弟子所杀,因此结仇。” “知道了。” “二护法近况如何?” “二护法还是没能见到苗芽月的真容,澜措依旧缠她很紧。” “嗯。” “二护法劳苦功高,吟苍楼上下深以为然。” “去吧。” 影子一般的死士悄声无息地遁走离开。 萧元随看着面前的抿了一口就放下的茶汤,口感发涩,过了火候。 他摩挲着玉质的茶盏陷入了沉思。 —~~ “我知道我师兄很优秀,但是……”云缇万分郑重地强调,“别觊觎他。” “云缇师姐,我真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云缇斩钉截铁地说。 从傍晚吃过饭回到曲悠堂之后,云缇就把少弥叫过来面对面地跟她谈心。 两个人在这里促膝而谈了大半个时辰。 “我见过的所有在一起的中原人和苗疆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云缇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打了个哈欠:“好了,没别的事了,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睡吧。” “记住我说的听见了吗?” 云缇弯腰开始铺床。 “记住了。” 昏黄的烛火在墙上投射出少弥孤伶的影子,她望着那跃动的烛焰定定地出神,喃喃道:“……不得善终吗?” 云缇哼着小曲拾掇东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