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涵不由自主想起那天考场门口,少男少女并?肩而行的暧昧朦胧。 他推了推眼镜,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继续说道:“说到生物遗传,大家其实都知道的,人体每个体细胞染色体DNA上共有碱基对叁十亿个,其中绝大部分遗传信息并不会表达出来,同时对性状也没有直接的影响,这些我们称之为没有遗传效应的DNA片段,反之即为有效遗传效应,称为基因。那么基因进行有序的排序,这个有序代表了什么?” “显性和隐性又各自表达了什么?” 讲台上的男人身着正装滔滔不绝地说着,风趣幽默谈吐之间自带矜贵,哪怕一大课九十分钟已经过了叁分之二也没有一丝疲累,依旧保持着自己最好的状态。 其实在课堂上大脑最集中的是课堂上的前15分钟,后面就会慢慢越来越松散。 林修然有些好奇身旁的向西,这里绝大多数女生都是冲着贺涵来的,都目不转睛地盯贺涵,哪怕根本听不懂,而向西不一样。 她心不在焉。 一会翻着书,一会扭头看着外面放空,根本就没怎么看过几眼贺涵。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林修然问。 “我刚刚高考结束。” 林修然有些惊诧,真是意料之外。高叁的学生出现在大学的讲堂里听课。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意外。 他笑道:“来J大蹭课?” 林修然自带少年人的阳光劲,让人感觉像邻家大哥哥一样,向西笑了笑。 过了一会,她看了一眼讲台上的男人,说:“贺涵是我父亲。” 坐在林修然身旁的男生震惊了,他还以为是外专业的花痴女来蹭课,结果是贺老师带着女儿来上课的,他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贺老师是你爸?” 向西点了点头。 还真是看不出来,贺涵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西装革履完全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实际上贺涵也才叁十四岁。 那么说贺涵在十六岁就有了她?方瑞持着怀疑的态度,不过片刻又想通了,贺老师家里据说很有钱,有钱的人私生活都很乱,这么说来有个十八岁的女儿也没什么。 林修然了然没多问,其实细看能看到向西和贺涵眉眼之间的相似之处。 他笑了,打趣道:“那挺好,认识你了,贺老师期末能给高分吗?” 向西想了想:“那大概不能。” 贺涵的视线若无其事在前排两人的身上来回扫荡,“插一句题外话,这里要说了韦斯特马克效应。” “就是说,我们身体的血液里自带亲缘检测机制,两个共同长大的孩子是不会对彼此产生性吸引,而六岁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节点,在六岁之后,这个机制就像雷达一样,自动屏蔽和自己有血亲的人。” “而不是共同长大的血亲,这里指的是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在一起见过面,生活过的血亲,比普通人更容易产生性吸引,以及坠入爱河。” “因为相似的基因,赋予他们得天独厚地条件使得他们更容易被彼此吸引,因为他们生来就是亲密的,就像双螺旋结构那样紧紧缠绕。” “当然,这只是题外话。” 刚说完,下课铃声就响了。 向西坐了一个多小时,腿都要麻了,干脆出去走走。 她走的时候,贺涵正被一群学生围住‘解惑’。 说是解惑,实则八卦。 “老师,师母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不止她不死心,人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 周围附和的人也很多。 “是啊,是啊。” “对啊老师,想看师母。” …… 贺涵维持着自己的表情,看着向西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逐渐心生不耐。 课间最拥堵的地方,大概就是就女厕所了。 女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