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的足尖,继续亲吻他的下颚、喉结再到锁骨。 她的吻轻轻、一碰即走,蜻蜓点水般。 “硬了。” 陈静扬起低垂的眉眼,对视上裴轸,目光澄澈,如最高洁的神女。 裴轸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他松开了握着陈静的手,看着她手腕的胀红,轻叹了声:“陈静。” 声音低沉,却好像比震怒时的语气更加坚定。 陈静眼睑低垂,缓缓伸出手握住他的指尖,神态低怜:“第二次不是你主动的吗?” 指腹在他的指根处摩挲,仰起的小脸上缀着的分不清是她自己的泪还是花洒落下的水珠。 裴轸双肩下垂,背脊佝偻,不复往常,说:“对不起。” 陈静向前一步,双手环抱了上去,动作轻快,如雀儿归巢。 “我愿意的。” 唇瓣湿软,紧贴着他胸口张合。 裴轸没似之前推开,可僵硬的身子如同石雕。 迷在眼底的泡沫已被水流,抑或泪液冲洗干净,但他眼底的赤红还是没有减退分毫。 他呆滞的望着陈静身后的白墙,声音艰涩:“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似对她说,更似对自己。 陈静心底一慌,捆抱着他腰身的手抱得愈发紧了,语调急促:“一次和两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区别,做过就是做过了!” 裴轸松开陈静横在腰间的手,语气坚定,不复方才:“错误的事不是错了一次,就可以继续罔顾它错误的本质,蒙骗自己一次与多次没有区别而继续错下去。” 裴轸没有逃避,注视着她的双眼说完。他眼底沉沉却平静的可怕,陈静暗知自己已经惨败。她瑟缩着身子后退着,她颤抖着声腔想继续说些什么,她知道说些什么都是徒然,她张合着嘴却发不出声。 “陈静,”裴轸双手握住她瑟抖的肩,说:“你可以和任何人,但不该是我。” 陈静摇摆着头,她低垂着眼不愿去看他、她不愿,她声音发着颤:“不要、不要别人,我只要…只要…” 裴轸轻晃着头,终没让那个字说出声来。 “你不是这样的人,”裴轸拿起浴巾将湿透的陈静包裹住,继续说:“事态如果不受控制,继续发展下去,你会更痛苦。” 陈静手指紧拧着浴巾,指尖磨得发疼,她勾着裴轸的小指,用尽最后的力气:“还硬着。” 裴轸没再回头,慢慢抽出小指,语气淡然:“都会过去的。” ——————— 其实裴轸最后一句是写前两章我就想到了台词?it?will?pass?,但是说英文太奇怪了,思虑了很久还是直译了,希望双关的意思没有丢掉。 写这几章不仅他们痛苦,我自己都快熬死了……指甲都被我啃秃了(哭唧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