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睡得正香,他一时没能打通,只能一边整理卷宗,一边继续想办法联系法医。 警员在桥墩的缝隙里取到了白骨的dna,拉了黄线,东西带回警局交由法医化验,现场再次只留下殷述、裴洺、袁杭凯和戚霄四个人。 裴洺一头雾水,殷述伸手探上桥墩,淡淡地问道:“你听说过‘打人桩’吗?” 裴洺迟疑了一下,反问道:“是孟姜女哭长城那种吗?隔一段路就埋一个人在里面?” “差不多。”殷述点点头:“它不是水鬼,是一个冤死鬼。” 裴洺惊道:“他被埋进了桥墩里吗?为什么要这样,现在还有这种迷信?” “长城不倒,为什么真的这么久了没倒过,你想过吗?”殷述用平淡的语气给他震惊的思维再添一道惊雷:“做工程的人大多相信风水一说,尤其是做桥的,有时候会出现桩子在水里死活打不进去的情况,如果用尽办法都没能打下桩,那就不是技术的问题,是此地的风水上涌,桩子立不住,就需要献祭或者镇压。” 裴洺第一次听说这种玄学说法,一愣一愣的。 殷述拉起他的手,自己另一只手探入桥墩的缝隙,手上的镯子微微一闪。 裴洺睁大眼:他见过这个镯子!那天挂在手提箱里的!那个藏银镯子! 然而不等他细想,眼前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场景一下就变成了白天。 地方似乎在一个办公室里,每个桌上都有一台电脑。 “他妈的,要是这根水泥桩子再打不下去,成本就要压不住了,合同交付时间也要赶不上了。”一个胖脸肥腰的男人拿着图纸说道。 他边上另一个人戴着眼镜,身高不高,这人回答道:“我看直接打‘生桩’吧,我已经找风水师来看过了,就是地气压不住的问题,现在招标也招了,地也批了,许可文件都下来了,就差开工了,整个前期已经投了两千万进去,光请人吃饭都请了五十万,这种节骨眼上,难道还要换方案?” 大肚腩男人精明地算计道:“换方案是不可能换的,这种大工程都有伤亡指标,死一个两个的只要没超指标,上面也会帮忙压,不过是赔十几万的事情罢了,问题是埋谁?” 另一个说道:“生桩要心甘情愿做桩才有用,不然过几年还是会裂开,到时候修补成本可不是小钱,我早给你物色好了,施工队里有两个男的,都是家境一般,有老有小有老婆的,这种人最好操控,到时候只消把这两个带去,谁下去了就是谁。” 男人笑了起来:“很好,还是你细心,招人的时候就物色好信息了吧?” 矮个子也谦虚地笑了:“应该的,毕竟我也是投了钱的。” 说完画面再一转,眼前的景象换到了一座正在初步施工的桥梁上,确切的说根本还都是钢筋的状态,水泥都没砌,只有八个极大的圆形桥墩正在浇灌水泥,裴洺的视角正在一个施工速度明显落后于其他几个桥墩的正上方。 “下面搅拌机卡住了,谁下去看看?”一个工头模样的人喊道。 这里一队施工的男人,大约七八个,纷纷面面相觑。 “怎么会卡住?” “对啊最近又没放东西进去。” 工头不耐烦地喊道:“快点!我们已经比别人慢了这么多,一会儿雷总要来视察的,被他看到了我们都要扣工资!快快快下去一个!” “快点啊!成寅,你下不下?今天给你加两百块,等下去菜市场买扇排骨回家给你女儿烧排骨!” 人群中慢吞吞走出来一个瘦高的男人,肤色晒得漆黑,探头探脑地往黑魆魆的洞口看了一眼。 裴洺的心提了起来,不要!不要去!他们要把你埋进去啊! 成寅又看了一眼,迟疑道:“有没手电筒啊,看不清楚里面。” “手电筒一会儿给你扔下来!海子!去找个电筒······哎呀我草,雷总来了!快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