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的独木桥了,不是吗?” 恰逢此刻,一阵秋风闯入店门,带着一股寒气,将两人顶上的白炽灯管吹动,让铺满一室的灯光轻轻晃荡起来。 “我们已经分手了,宋薄言。” 下一秒,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地,打在水泥路面上,干燥的灰尘被突如其来的水滴扬起,行人惊呼奔跑,一片纷繁复杂。 宋薄言在这样的杂乱中,一时之间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半晌,才轻声开口: “好。” 后来,宋薄言去了更多更广阔的地方,见了更多人,遇到了更多事。 他变得更成熟,更稳重,也终于明白怎么去爱一个人。 却再也没有经历过那样宜人的夏天。 - 宋薄言回到宿舍楼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 从傍晚一直断断续续的雨终于正式落下帷幕,寝室里,胡知正在码论文,没听见开门声,直到关门落锁那一下才回过神来,扭头朝他打招呼:“你终于回……我操?” 招呼脱口而出的瞬间变了调,宋薄言不知道胡知又怎么了,也不是很好奇,只自顾自径直往里走。 “哎不是,我刚还说外面下雨了你没带伞,没想到你还真淋了个透心凉啊你?” 宋薄言的黑发已经完全被打湿,无精打采地垂在额角,身上的风衣也几乎全部沦陷,被雨水渲染成了潮湿的深棕色。 胡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宋薄言。 “哥,四舍五入叁十了,不用我提醒你下雨得找地方躲,外面地上的东西不能捡起来吃吧?” 他快步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浴巾出来,扔了过去。 宋薄言接住浴巾,低声道了声谢,才解释:“没注意。” 胡知:“?”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 不过这事儿仔细想想,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宋薄言这人确实有这个毛病,专注力惊人,一旦沉进去了,周围环境的一切,他都注意不到。 当年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实验室的灯管突然掉下来了,人在美国对这种声儿就特敏感,胡知吓得立刻从位置上跳起来,跟着其他同学一块儿躲到了教室门外,撅着腚往里查看情况,就看这哥们,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站在实验台前不动如山。 那是胡知心里第一次对宋薄言产生敬佩之情。 后来俩人逐渐熟络,胡知提起这件事,说他当时完全展现了来自大国的稳重风采,宋薄言却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那副笃定的样子让胡知甚至感觉是自己做了个梦,后来经过多方查证,才知道宋薄言直到灯管的碎片被收拾干净,没了痕迹,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一切都不曾察觉。 “等等。” 想到这里,胡知突然警惕起来:“你不会骗我说去酒吧看妹子,其实在外面偷偷又组建了一个团队,在准备新的论文不带我吧!” “……” 宋薄言随手把头发擦了两下,脱下已经被雨水完全换了个色的风衣,径直走到浴室门前。 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但胡知却不打算放过他,屁颠屁颠的目光追了一路,大有现在宋薄言不给个说法,他可以坐在浴室门口等他洗完澡出来的势头。 “我在酒吧门口站了一会。” “?”胡知更懵了:“你在酒吧门口站着干嘛?” 宋薄言扭动浴室门把,走进浴室: “听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