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 “等我做什么?” 霍秉从袖中掏出一吊钱:“这是上次的酬金。” 沈栀栀高兴,接过来数了数:“你给多了,只要二十文。” “不多,我把这次的酬金也一起付了。”霍秉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过来。 “在下还想劳烦沈姑娘一趟,”他说:“这是我家乡的小玩意,还请沈姑娘转交给她,当是个念想。” 沈栀栀接过来。是一张木雕脸谱,脸上五官画得滑稽有趣。 她笑道:“你们家乡还有这个?可真有意思。” 霍秉道:“我们家乡是莆仙戏传承地,戏曲最出名。” “好,”沈栀栀应他:“我定会交到她手上。” “多谢沈姑娘。” . 紫砂壶的事最终不了了之,陈管事知道了也没追究,只让人重新从库里挑选了个差不多样式的给补上。 沈栀栀的钱袋保住了,她松口气。 端午过后,转眼就入夏,天气渐渐热起来。 此前陈管事派人来小院种了许多驱蚊草,蚊虫果真少了很多。沈栀栀睡前喜欢在院子里坐上一小会,或是自己哼曲,或是跟方月说说话。 这夜,她沐浴过后,披着件薄衫坐在院子里吃甜瓜。 甜瓜是时菊托大壮送来的,沈栀栀把甜瓜放在井中泡了一下午,这会儿清清凉凉脆甜爽口。 见方月匆匆进门,她喊:“方月忙完了吗?快过来吃瓜。” “姐姐,”方月道:“府上走水了。” “哪走水了?” “储玉院,”方月说:“适才我看见许多小厮侍卫过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走水?火势大吗?” “我也不清楚,听说烧了好一会,应该挺大。” 不知为何,沈栀栀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放下瓜:“走,我们去看看。” . 沈栀栀和方月小跑去后院,此时整个后院已经乱哄哄,路上随处可见小厮和婆子们提着水桶。 站在莲池桥上都能瞧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有人说:“储玉院的屋舍烧去了一半,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沈栀栀加快脚步,她在储玉院有几个认识的姑娘,以前给她买过胭脂水粉。 等到了近前,她看见大壮正在指挥人扑火。 “大壮哥,”她穿越人群跑过去:“里头的人怎么样了?” “栀栀妹妹来做什么?这会儿可乱了。” “我来帮忙。” 沈栀栀眼疾手快夺过一个年迈婆子的水盆,说:“给我吧。” 她跑到水缸里打水,然后又跑回来递给大壮:“怎么突然走水了?” 大壮冲到前头把水一泼,然后又跑回来,抹了把汗:“据说是临湘阁最先起火,因是夜里也没什么人发现,后来火势就大起来。” 听见临湘阁,沈栀栀心头一跳,忙问:“那临湘阁里头的人呢?没事吧?” “死了!”大壮说:“适才侍卫抬出来的,烧去半边身子。” 沈栀栀呆滞,愣愣地望着临湘阁的方向。 前两日,她才帮霍秉送东西给冯姑娘,而冯姑娘就住在临湘阁。 那么个鲜活的美人,突然就死了。 她下意识地往人群中寻找,没看见霍秉的身影,也不知霍秉是否得知了消息。 . 这场火势很大,大约扑了两个时辰才结束。 沈栀栀是在四更天回明辉堂的,回来后见明辉堂灯火通明,而且侍卫也比平时多了几倍。 陈管事和其他几个管事站在一起,似乎也一夜没歇息,个个面色疲惫。 沈栀栀悄悄走过去:“陈管事,发生何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