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怕办不好差事连累管事您。” 陈管事淡笑了下:“你是怕小命不保吧。” 沈栀栀规规矩矩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对,就是这个意思! 陈管事道:“你昨晚不是相安无事吗?” “我昨晚那是幸运,万一哪天大人也想砍我喂狗呢。”沈栀栀辩驳。 “放心吧,大人不会杀你。相反......”陈管事面色一沉:“你若是不好生伺候,只能横着出府。懂吗?” 沈栀栀脖颈一缩。 她心下莫名其妙,陈管事怎么就这么笃定裴沅祯不会杀她? 追问原因,但陈管事只是微妙地笑了笑,然后走了。 . 沈栀栀没精打采地往回走,离开计划行不通,看来只能尽早赎身了。 可她进裴府是来赚钱的,如今来了前院反倒不方便起来。 前院跟后院不一样,后院鱼龙混杂规矩松懈,她倒卖个消息小物件什么的没人管。而前院先不说认识的人少,况且大多是小厮,卖无瑕公子的帕子想必也没人要。 走着走着,沈栀栀突然灵光一闪。 是了,前院大多是小厮,后院大多是婢女,这男男女女隔了堵墙,不得有个人牵线么。 沈栀栀一拍掌,越想越觉得这门生意可做。 她重振旗鼓,脚步轻快地穿过天井进入渺德堂,渺德堂就在明辉堂正前方,是平日裴沅祯待客之地。 她先是鬼鬼祟祟地在廊柱后偷瞄了会,估摸这会儿裴沅祯应该不在,这才悄悄地沿着回廊进明辉堂的后罩楼。 看见自己的小院木门,沈栀栀松了口气。 突然,走廊侧面有东西窜过来,速度极快,瞬间就拦在了她面前。 看清就是那只恶犬,沈栀栀吓得汗毛直立。 “狗....狗大人,你想做什么?” 阮乌没理,学着他主人姿态,优雅而危险地靠近。 沈栀栀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试图跟它讲道理。 “你不能吃我!”她说:“我们现在是一伙的,我是你主人的丫鬟,要伺候你主人....不,是伺候咱俩的主人用膳。你要是吃了我,谁来伺候?整个府上可再是找不到像我这样既漂亮又贴心还能干的丫鬟了。” 阮乌仍旧没理,走到她跟前,扬着个大脑袋在她身上嗅。 想起昨晚它吃手臂喀嚓喀嚓的画面,沈栀栀不敢动也不敢反抗,颤着腿让它嗅。 过了好一会儿,阮乌停下来,盯着她腰上的布袋看。 沈栀栀低头,懵了片刻,才会意过来。 “哦......”她解下布袋,把里头的牛肉干撒在几步开外:“狗大人,这是我平日的零嘴,现在全部孝敬您了。” 阮乌低头去吃牛肉干,沈栀栀蹑足屏息往后退。 她挪了一脚,又挪了一脚:“狗大人,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吃了我的牛肉干就不能再吃我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 她飞快转身,嗷一声拔腿就跑。 沈栀栀跑走后,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人唤:“阮乌。” 阮乌迅速捡起剩下几颗牛肉干,也身姿矫健地走了。 . 不知道是裴沅祯出府了还是怎么的,沈栀栀不用伺候又闲了几天。 不过也没怎么闲得下来。 她还惦记着她的生意,这第一个目标客户就锁定大壮。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暖和了些。沈栀栀坐在花坛边,捏着根狗尾巴草甩阿甩。 “大壮哥,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她问得直接,大壮愣了下:“你喊我来就是问这个?” “对啊,大壮哥年纪也不小了,你家里给你说亲了吗?” 大壮望着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沈栀栀凑近,盯着他瞧:“到底有没有啊,我这有事找你商量呢,若是没有,我可就说了啊。” 大壮的脸渐渐红起来,挠头道:“栀栀妹妹要跟我商量什么?” “那就是没有喽。”沈栀栀把狗尾巴草一扔,说:“是这样,我前两日呢想到......” “栀栀妹妹!”大壮的脸越来越红,几乎红到了脖颈。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此事可否改日再说,我实在是.....没心理准备。”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