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迟仍旧阖着眼,面上无波。 “注意着他在宫内的动向,一举一动务必盯严。” 褚家既然敢送这么个人进来,不好说是有心献媚,还是布设棋子。 若是后者,那么她便要掐断他的后路,彻底绝了他为世家效命的念想。 她不敢认定他本对她有意,更不敢断定他绝对忠诚,尽管昨夜两人曾相交相融,亲密至深。 莲芜幽幽叹口气。陛下的眉头紧紧锁住,显然又在思虑。 “陛下莫忧虑太深,奴婢会好好看着的。” 她扶住陛下起身,为她穿戴齐整,上好妆发 接连数日,女帝再未召幸过这位新晋侍君。 正当宫人纷纷揣测褚侍君是否失宠之时,女帝偏又会专程驾临邀月宫,与褚净手谈一局,或只是倚坐少时,待他为她描一幅丹青。 起先她以为他修长的手指,用以抚琴一定极佳,然而褚净却颇羞涩地讷声说,“臣侍愚钝,不善琴曲”。 这话并非推辞,她执意要听,然后见识了一番何谓摧枯拉朽之声。 云迟默默地听着,没想看起来这样飘逸的人,却不通音律。 也是,他那双白玉似的手,甚至比她的还要柔和细滑。 “臣侍为陛下描一幅小像罢,算是遥作念想,见之便同见君。” 褚净铺开宣纸,嘴角翘起,眼睛弯成弦月。 她便懒靠案几,微微侧目,等着他提笔摹写。 虽然不善琴韵,但他画工的确极好,不过小坐片刻,一幅极灵动的肖像便自他笔下而诞。 画中女子玉手托腮,蛾眉舒张,侧目顾盼,眼神虽未落在此处,却别有一番慵懒风情。 她会嘉奖一番,然后将这幅画交由莲芜拿着,道是视作褚侍君的赠礼,带回去好好保存。 她正要离去,褚净却唤了一声陛下,柔情万般。 她转过身去看,他的眼尾不知何故有些淡绯,含情的眼神直直落进她的眼里。 “臣侍有东西想给陛下看。” 他就那样站着,额发微微飘动,乌发白肤,嘴唇却嫣红。 她有些犹豫。 近日未召幸他,一来是有意叫他好好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二是她也确实没有心力流连后宫。 然而今日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却让她体内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 半晌,她叹了口气,挥手令身边奴仆退下。 “既然褚侍君出言挽留,朕今日便是不能再回苍梧宫了。” 她缓步走近,将脸靠在他的颈窝。 “要给朕看什么?” 褚净没说话,只是抱紧了她。 身下似乎有什么硬硬的,硌得她有点难受。 反应过来之后,她猛地抬起眼睛。 他只是闭着眼,不肯透露自己的情绪,然而嘴唇微微翘着,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很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