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福和典礼自有皇后操办,晏成不打算给自己的婚事操一点心。比起那样浪费时间,她更愿意花点功夫去摸摸京城赵家的底。 能对覃家下手那么狠,也不知是什么怨恨催使。 晏成漫不经心地想着,悄声走访了相府。 皇后出身左相府,左相也是一贯坚定的保皇派。把朝堂对峙的任务交给了胡子花白的左相以后,晏成便施施然离开了主城去了京郊。 听魏樵宁的奏报说,最近营中的人都在京郊训练,她打算去看看。 演武场除了洒扫的奴才不见一个人影,晏成背着手走向了远处茂密的丛林。 京郊这片丛林实在过大过密,但出自种种原因,这处本该清理的地方却一直保留着,连本地人也从不往丛林深处走。 想起上次被刺客逼进深谷的场景,晏成心底琢磨着迟早要伐了这片林子。 微风扫过高处的树叶沙沙作响,晏成立刻屈膝大退步,手肘带着狠辣的力度反击向悄无声息靠近的来人。指尖扣上对方的咽喉,凝起的力道令对方瞬间失声。 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刻,晏成挑了挑眉,缓缓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谌赋瘫软在金黄的落叶堆上,涨红着脸几乎要把嗓子给咳出来了。 “殿下……” 面对着对方哀怨的眼神和语气,晏成摆手表示无辜:“谁让你偷袭我。” 谌赋瘫在地上气馁地嘟囔:“这不是在演练嘛……” 晏成背着手低头看他,点头表示理解:“嗯,所以你找到了理由。” “理由”么……什么的理由? 她的神态分外轻松,用词却又模糊不明,谌赋打量着她漫不经心瞥向四周的眼神,心跳快了几分。 “殿下我起不来了。”谌赋软成一滩,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们不是在演练?起不来怎么行。”晏成似笑非笑。 “诶……可是我被殿下制住了。” 谌赋的眼睛紧盯着面前身长玉立的女人,四目交接时,黏连的目光似乎意味深长,细看却又一派无辜。 “我已经是殿下的俘虏了啊。” 林间一时静默得只剩下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许久才被鸟雀扑腾翅膀飞走的声响增添了新的动静。 “谌赋,”晏成施施然走近那双清亮的眼睛,蹲下身去一错不错地直视他,“你在勾引我。” 谌赋撑臂起身的动作被晏成随手压制,他便就势懒洋洋地躺在了地上,伸手握住了点在他胸口的手指。 “那殿下接受我的引诱么?” 晏成看着他攥着自己的手指缓缓挪到了樱红的唇吻上。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指尖,她屈了屈手指,却在下一瞬被探出的舌尖顺势勾进了唇齿。 柔软温热的舌头用了点力度在她指尖打着转,触感新奇。 晏成抽出手指,顺着对方的唇滑到脸颊上,途经之处留下了湿润的水渍。 她掐着对方的面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却没有从对方的神色里找到半点不满或是屈辱……他甚至是快慰的。 “胆子真大啊。” 她说出了和重逢时一样的话语。剥去当时喟叹的语气,语意也在现下变得不再模糊。谌赋终于确认,她从一开始就看透了自己的真示意图。 “原以为要很久的,”谌赋亲密地抚摸着脸颊上那只正掐着他的并不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