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烫的水,你想谋杀亲夫啊!” 铜盆倾覆的声音从另一间民房里传来,随即便是响亮的耳光声和女子哀哀的哭泣声。 说书都没他这么会捧场! 江星阔听得胸闷,一掌就劈裂那人家的窗户,怒道:“有本事再打,我抓你去大理寺镬烹,让你知道什么叫烫!” 里边两人吓得惨无人色,男人更是差点失禁。 江星阔以为这样岑开致心情能好一些,可她却道:“他此刻在你跟前失掉的面子,只能从他夫人那里找回来。“ 江星阔哑口无言,虽说他从小生就一双异目,引来不少好事者的戏耍挑衅,但他根骨好,又聪慧,刀枪棍棒,拳脚轻功,样样精通,也再无人敢来讨打。 他鲜少处于弱势,自然很难感同身受,从弱者的角度思考问题。 而女子,在这个男子当权的人世,总是被迫成为弱者。 岑开致见把江星阔也感染的愁苦了,强笑了下,道:“不过好歹,我算是从这场赌局里退出来了。” 即便输得惨烈。 她脚步轻快的小跑几步,沐浴在月色下起了转了一个旋,裙摆似莲花绽放。 “初嫁由父母,再嫁自由身。” 江星阔看着她用手拂过月光,夏夜凉风习习,仿佛能化风而去,永远不能被禁锢。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食肆门口。 钱阿姥大约还没睡,帮岑开致吊着明天要用的底汤,香气浓一阵,淡一阵,萦绕不绝。 江星阔不可避免的闻了两口,肚子里‘咕咚’一声,如石块落深井。 他没从这样过,简直像张口讨饭吃。 岑开致抿着嘴角,竭力不笑出来,将手里的篮子一递,道: “这些吃食都是好的,我本来想送给一位长辈,只是没碰上,你若不嫌弃,就吃了吧。是给老人的分量,你一顿估计也就个半饱。” 江星阔捏着小篮子,见岑开致神色落寞,忍不住道: “这案子还有许多疑点,你待我回去理一理,不论是不是金使下的杀手,又或者真凶另有其人,我尽我所能,给你一个说法就是。” 岑开致点点头,又戳戳江星阔怀里的篮子,笑道:“若是尝过还算喜欢,多多关照啊。” 江星阔看着她进屋,又听着锁扣落定,这才往家去了。 江府在城中的旋儿洞,位置很是不错。 若不是江家心狠,在他爹死后分家不公,逼得他娘拿出嫁妆体己赌了一把,如今还置办不下这份家业呢! 江星阔恐还得同其他官员一般,不是住在廨舍就是租借官宅。 他院里人少,只两个洒扫洗衣的婆子,一个伺候的小厮。 “爷,大爷来了,在书房等您呢。” 江星阔一进门就瞧见书房的光亮了,把篮子交给小厮,道:“热一热。” 分家时,江海云已经十六岁了,他觉得分家不公,很替江星阔抱不平。 只是他虽然早慧,但那些老不死的一个比一个架子大,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江星阔的娘亲李氏承这份情,也不想江星阔在这世上孤零零的没有兄弟支应,所以偶有往来,他与江海云的关系还算过得去。” “阿兄怎么来了?”江星阔问。 “你这字是越发好了。” 江海云正举着灯看他书案上一副大字,灯下观君子,一张白净面孔美玉无瑕,将寻常的五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