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崔可居有一瞬欲打退堂鼓,心里想着不如回房,在屋里绕着走几圈。至少,相较之下,睡房离饭厅近得多。 东方意风见崔可居站在门口迟迟不动,半拥着他,将寒风挡在外侧地往书房走,问:「嘖,你怎么比身为南蛮人的关玦还怕冷?」 崔可居无辜地回答:「怕冷是天生的,和是哪儿的人没关係的吧。」 东方意风不意外崔可居的反应,然而,他真正想问的是,以前在崔府,没有他和关玦介入的时候,崔可居究竟是如何一个人撑过寒冷的冬天?但是,即使问崔可居,也得不到答案,因为崔可居不记得。 不记得也无所谓,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过去,丢失便丢失罢,呆呆的小鵪鶉只要记住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好的现在即可。东方意风心里想道。 东方意风一路替崔可居隔离寒风,遮挡飞雪,等两人延着廊道进入书房,东方意风左侧肩膀已积了一层薄薄碎雪。 进到温暖的室内,崔可居还没脱下厚重的披风,就先踮起脚尖要拂去东方意风肩上的雪花,怕化了沾湿东方意风的衣服,却被东方意风握住手阻止:「我可没你那般怕冷,你还是赶紧去烘热你自己,你的手冰得不像话!你的暖手炉呢?不是说了要随身携带吗?」 东方意风一面说,一面推着崔可居到炭炉边去。 书房里的地龙烧着,又有炭炉,十分暖和,崔可居很快就热到冒汗,他解开披风,随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转头去看东方意风的肩膀,果然肩上那块布料已经被融雪浸湿了,他催着东方意风解下外衣,免得透进内里去,让肩膀受冻。 「你才需要快点烘一烘身子,不要让寒气入体了,小心你肩伤又旧疾復发。」崔可居拉着东方意风说。 东方意风左肩受过伤,落下病根,天气阴寒的时候便会疼痛,有时候甚至抬不起手来,得经过热敷后才会好过些。崔可居知道了之后,每日不厌其烦地督促东方意风热敷,如果东方意风嫌麻烦,崔可居就亲自拧来热布巾要东方意风敷。 每当东方意风见到崔可居烫红的手,便会认命地接过热布巾,比参思的话还好用。 参思是府里的大夫,崔可居原先不知道王府里有专属的大夫,是初冬时,一日晨起,他喉咙感到灼痛,东方意风派人将参思叫来替他看看,他方知道参思这号人物。 参思是个看着有点冷漠,但实际上是个话很多的年轻大夫,要不是参思,崔可居也不会晓得东方意风肩上有旧伤的事。 「才那么一点雪,算得了什么?」东方意风说是这么说,不过,仍是顺着崔可居的意思脱下外衣。冬天的外衣厚实,那一点雪真的不算什么,并没浸到里层去。 东方意风站在炭炉和崔可居烤了一会火说:「我去处理一些事,你若是睏了,便在书房的椅榻睡,别回房了。」 崔可居说:「好的,王爷去忙吧,我看点书。」 东方意风点点头,离开炭炉,坐到不远处堆满信件的桌前,开始办公事。 崔可居背着手,在书房的书柜前来回徘徊,无法下定决心要看哪本书--东方意风的书房里有一个不大的书柜,约莫能放得下四、五十本书,里面的书藉会摆放着崔可居没看过的,待他看得差不多了,就会进一批新的,将他阅读过的书替换掉。 入冬后,怕冷的崔可居挺常窝在书房里看书,关玦要喊他出府玩,他都不愿意动弹。 崔可居挑来选去,最后拣了个话本,打算躺到椅榻上去看。 走到椅榻前,崔可居的目光突然被墙上的一副画给吸引住目光--画里有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坐在一株海棠树下垂眸抚琴,嘴角微扬,似乎十分沉浸在弹奏里。这副画看着简单,却将画里的人描绘得栩栩如生,好像下一刻,悠扬的琴声便会流曳出画里。 这副画,在今天之前,是没有的。 崔可居愣在画前,心里隐约猜得出画里的人是谁。 同时,他也感到一丝苦涩,在他心里化了开来。 =未完待续= 如果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被餵了一肚子狗粮啊23333 先这样,如果有哪边怪怪的,或是错字,等我有空再来改了(捂脸逃 -- 参思:王爷啊,我说过,您肩上的旧伤要每日热敷个两刻鐘,最好能早晚各来一次!热敷对您的旧伤有好处的,您都多大人了,怎么还不懂得好好保养呢?您才二十几,就和老人一样,天要下雨您最先知道!等您真正年纪大了之后,可怎么办呀! 东方意风:………你说完了吗? 参思:还没有!我-- 东方意风:闭嘴! -- 谢谢点阅、收藏、留言和送珍珠的朋友们, 谢谢carol、grass、readcat(*ˉ3ˉ*)?ㄘ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