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得过她?” “瞒不过,但今今……她不会说出来的。” 江宣钰不敢置信,侧目去看江宣鄞。他正站在窗旁,曦光似细碎的琼珠落在他的衣摆上,另一侧却落在被窗格覆去的阴影中,清寂的眉眼微垂着,半明半晦。 “你……” 原来他都明白。 他自幼事事不如他,如今亦是,对今今的心意也尚不及他。 “当真这样喜欢她?”不知道是在问江宣鄞,还是问他自己。 “是喜欢。”江宣鄞的声音顿了顿,唇角微弯,露出温柔笑意来,“是爱,是非她不可。” 江宣钰也轻笑一声。 “你终于有些像你自己了。” 但……一个月。 他与祝今今的约定之期已近在眼前,若是祝今今真的要离开,兄长会那样轻易放手么? “你这样,又将叶如霏置于何地?”江宣钰知道她不会放手,所以刻意提起叶如霏来,好让他明白他既是太霄一脉的继承人,有些事情,便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这门亲事,是江家与叶家之间的交易,我从未应允过,叶如霏亦是。”却不想他神色淡漠,全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我会同她商量,叶如霏对我无意,应当会答应退掉这门亲事。” “即使叶如霏能答应……”他早已习惯冷眼旁观,如今更是毫不留情戳穿他有些天真的念头,“叶家亦或江家,还有爹娘,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么?” 祝今今能改变他,却改不了他的身份。他百年来是如何过得,今后也会如此,从无改变。 “冼镜大典。”?江宣鄞缓缓道,目光澄澈笃定,“届时若我能在冼镜大典中取得顾祖师的传承,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顾祖师的传承—— 江宣钰心中惊骇,半晌说不出一字。五指不自觉紧攥成拳,重重的敲在了桌案上,疼痛令他稍许清醒一些,心中的惊骇却仍旧没有半分减少。 “你疯了么!即便是顾祖师当年在取得传承时已有元婴的修为,你如今不过金丹大圆满,至少等结婴再……” “等不了了,宣钰。”他收回目光,望向窗外明曦流霞,又微微一笑道,“我想和她在一起,越快越好。” 想和她在一起? 再想到祝今今的心思,江宣钰不由心中苦笑,兄长这份心意,又是今今如何承担得起的,她若是知道,只会逃得更快。 但他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口,在他情毒彻底解开之后,祝今今就要离开这件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