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魔道在即,我们怎放心让你上战场?你若答应,不必太勉强自己,每日尽力产出,无论符箓数量多少,众派都愿意以最高价收取。” “解开魔域封印一战,不需要安清的符箓,延川也能胜。”司千景淡淡道。 他走进房中,一步步靠近,安清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忍着回头的冲动,抿唇不语。 “你自是有信心能胜魔王,但此役不是你一人的战斗,魔域开启之时数万魔族倾巢而出,你怎能有余力护住其他人?安清的符箓是能救人命的护身符,你为何不同意?””符箓上的每一笔都是她的精血所书,安清大病未愈,长老就要如此奴役我的道侣为万千人用吗?“ 两位大乘高阶的争锋相对,光是气势就压抑得夹在中间的安清喘不过气。 碧霞恼道,“司千景,我看重你怀柔天下,永济苍生,才将首席位、掌门都交于你,这等百利无害的交易,往常你绝不会反对。你若有顾虑大可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不会让安清受委屈的。” 司千景不言,看向床上缩成鹌鹑的女子。 “你同意吗?” 她很想答应,但那日他凄怆声声都是对她不信任的失望之语,此情此景她又面临着同一种情况,同意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姑姑,我想与千景单独谈谈。” 碧霞尊重她的意思,留下我等你的回复后,漠然一瞥司千景后离去。 柔软床垫塌陷一角,司千景坐到安清身边,气息近在咫尺。 安清独自一人睡了半月,突然房中又多了他反倒不适应起来,可她断了双脚,再无可退,沉默许久后还是鼓气抬头与他相视,想好好理论一番。 “抱歉,是我没照顾好你,安安,那日我说了许多气话,看到那场景,我的情绪没控制好,说的话伤到你了。” 先开口的是司千景,他错开了符箓一事,兀自道歉。 “这几日我想了许多,你为我想的好心我不该否定,那日气上头,是对离魇恨之入骨。”他低低道,“我不愿你被他人触碰,更不想别人的死精沾染到你身上。 安安,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家人,你亦是我唯一想相伴一生的人,我不希望他人染指你分毫。” “只要一想到偏院里的事,我就想让魔族消失在这个世上,包括我这半身的污血。” 他亲昵与她贴面,耳鬓厮磨,声音低沉柔和,对她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偏又用低伏的姿态,让她生不起气来,但还记得要把她送走的事,嘴硬想与他赌气。 ……你不是要把我送回人界吗?现在又是干什么…… 安安,我是吃醋了。他放她躺下,欺身撑在她上方,我气你自作主张,也气自己未能护住你,可我从未想与你分开,那日我是气极下才说出的,不作数。 我问了许多人,才明白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实在是比那口冰糖葫芦还要酸涩复杂。你可是气我没提前跟你说掌门的事?今日魔族又来闹事,我得了消息提前部署,怕你担心才让珉江珉林瞒着你,事情处理完,我就立刻来见你了。 他另类的比喻终于让安清破功,哭笑不得,好话赖话全让你说了,你想怎样? 司千景见她终于不板着小脸了,柔和笑开。 安安不与我置气就好。 那你为何之前都不来找我? 他眼色微暗,是我没对离魇斩草除根,才让他有可趁之机,督公院判我刑罚,我有伤在身,不想让你担心,加之掌门任典仓促,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