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越是难堪,而有些人就喜欢去窥探他人的隐私,自以为是关心,没想过是揭开人家的伤疤。 「对不起……」最后乔净恩只能选择道歉,虽然已经于事无补。 「你没做错,干嘛道歉?」常乐雨不解地看向乔净恩,眼眸中没一丝责备。 「害你想起不堪的回忆。」 「这对我而言并不是不堪的回忆,应该就算是一种事实,他们不要我的事实。」常乐雨一派轻松的轻笑,像是早释怀了关于人性的丑陋,「乔净恩,你要记得不要为了自己没有做错的事道歉,这样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委屈求全。」 面对常乐雨突如其来的语重心长,乔净恩有些不解,只能够愣愣地看向他菱角分明的侧顏,也才发现,常乐雨脖子边有着像是被烫伤般的红印,像是有着生命似的,不断蔓延,彷彿要将他整个人给吞噬掉。 「你的脖子……」一时间乔净恩尚未缓过来,瑟瑟抬手,「是怎么了?」 闻言,常乐雨伸手盖住红印,一如既往的淡漠,「没怎么了。」 又是这话,乔净恩听得有些烦,为什么常乐雨总是要把她的关心拒在千里之外?是把她当成外人吗?乔净恩认为不该如此,于是乎话说得有些重:「我只是想关心你,你可以不要每次都这样吗?」 「我又没要你关心我。」常乐雨拧起眉宇。 霎时间,乔净恩傻了,不断地想,「言下之意,就是常乐雨觉得自己多管间事?」 她才明白人真的不能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更别以为对方和自己的想法会是一致,掏心掏肺地付出,得来的往往都只是冷眼相待。 两人间不再说话,气氛甚至可以称得上尷尬。常乐雨频频看向手錶的动作,好似在暗示着,他想赶紧离开,不想在与乔净恩待在同一个空间,这让他感到不自在。 「你有事你先走吧,我自己留下来看就好。」对于无心的人,做过多的挽留只会显得自己没价值,乔净恩不想如此卑微,这是常乐雨告诉她的。 「我先去趟厕所,等会儿就回来。」 当她收回原先放在常乐雨身上的目光时,她被眼前的画作给震摄住了,不仅用色大胆,就连张力也不如过往所见,无止尽的悲伤、无助,全透过画作宣洩而出。 乔净恩的眼眶泛起了泪光,朦胧的视线缓缓移至作品标籤,她抬手擦去滚滚而落的泪珠,细声呢喃,「溯源,sunny。」 「sunny?画室里有学生叫sunny吗?若真有,我怎么会没见过?还是说,是我在昏迷的这段期间新来的学生?但新来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在画廊展出作品。」 乔净恩越想越无法理清思绪,更让她不理解的的是自己竟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所画出的画作感到心塞,是痛苦到极致,无法轻易得到解脱。 「乔净恩!」身后驀然传来叫唤声,微哑的嗓子透着无尽的难受,乔净恩真切感受到了,所以才选择转过身子。 喊了乔净恩的少年快步上前,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双眼中的愤恨,彷彿要将她给吞噬,甚至恨不得此刻乔净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祁慕晴!」少年同乔净恩蹲下身子,抓住她肩膀的力道,随着话语起伏逐渐加重,「如果不是你,祁慕晴也不会死,祁慕晴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凭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你的世界,你要我怎么向知安哥交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