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显然因为某种原因与妮卡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他落下两字:“保重。” 便怒气冲冲甩门离去,而妮卡却很淡然地耸耸肩:“年轻人就是脾气大,真难搞。” 芙蕾没吭声。 妮卡扫一眼狐狸:“听说是你开枪就他打伤的?” 她有点幸灾乐祸地笑道:“所有人都说狐狸活该。” 芙蕾默默在心底添一句:我也觉得。 妮卡面容艳丽,嘴唇鲜红,被长裙勾勒的身姿丰润妩媚,婀娜动人,这种成熟魅力的风情令芙蕾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很好奇,又有点害怕——她和黑色鸢尾到底是什么关系?芙蕾欲言又止,妮卡瞥一眼狐狸,拨动长发,媚眼如丝:“我们去外面聊?” “我可以先洗个澡吗?”芙蕾有点难以启齿。 妮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落在她被狐狸咬出成片绯色齿痕的脖子上,她眼神很直白,像火星落下,烫得芙蕾脸颊一红。 妮卡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妮卡将她带去浴室,十分贴心地替芙蕾准备了一条纯白色连衣裙,绣着展翅欲飞的蝴蝶,她露出期许的目光:“狐狸让我准备了许多适合你的衣服,这一件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我很期待你穿好的模样。” 芙蕾一怔,所以那天晚上狐狸是给她打电话? “昨天我穿那件也是你选的吗?”芙蕾说:“我很喜欢,很漂亮。” “是狐狸。”妮卡颇为遗憾地叹气。 狐狸。 芙蕾不由心慌了一下。 直到站在镜子前,芙蕾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糟:唇瓣被咬得出血,脖颈一片青紫色的掌印以及朱砂般成串的吻痕,而那朵被狐狸精心雕刻的血色蔷薇已经开始慢慢结痂,旁边的皮肤依旧红肿不堪。 这太疯狂了。 她挤出沐浴露涂抹在身上,尽管芙蕾已经竭力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依然有一阵阵的刺痛传来,更让她羞耻的是,每当她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狐狸落下痕迹的地方,总有令她陷入昨夜的回忆中。 狐狸一边凶狠地亲吻她,一边温柔地叫着她“宝贝”。 她睫毛一抖,赶紧闭上眼,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芙蕾匆匆忙忙的结束沐浴,吹干发丝。她再次站在妮卡面前时,她鼓一下掌,毫不吝啬地夸奖:“你比我想象中更加美丽。” 芙蕾以为妮卡口中“去外面聊”是指来时的客厅,或是酒店花园,但她没有想到妮卡会带她坐上她的车,一辆昂贵的多形态自动驾驶轿车,是与妮卡头发一样的火红色。 妮卡降低车窗,任风吹进来,她眉目舒展,表情惬意,与提心吊胆的芙蕾完全相反。 车内有冰箱,妮卡拿出一瓶酒,倒满一杯,递给芙蕾:“喝一点?你太紧张了,酒精会让人放松。” 芙蕾接过,抿唇喝一点:“谢谢。” 妮卡慢慢饮一口酒:“你是怕狐狸为难你吗?” 芙蕾不知道怎么说:“他会为难你吗,毕竟十九…” 昨天是十九帮了她,但很显然,他对她的遭遇表现得爱莫能助。 芙蕾不知道他们与狐狸究竟是单纯以利益为主的“合作关系”,还是掺和着一星半点的友谊。 妮卡笑起来:“他还不能动我。” 不能,不是不敢。 一个字,差之千里。 “为什么?”芙蕾忍不住问。 妮卡耸耸肩:“Key不会允许。” “Key是…?”芙蕾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妮卡动作一顿,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目光懵懂的女孩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她判断失误了?狐狸什么都没告诉她…?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就带到来不夜城。 妮卡握紧酒杯,她对狐狸的任性感到不可理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