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姑娘,我没有,我不敢……我怎么会害你?” 白郁宁心里恼怒她不懂事,可也是相信她对自己没有坏心思的,毕竟她们主仆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小桃蠢笨,也不至于这么糊涂。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贺大哥,她毕竟打小伺候我……” 贺烬眉头拧成了疙瘩:“你还要纵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只是眼下要惩处也不方便,何况……” 贺烬抬了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心里有些不耐烦,他其实很少对白郁宁产生这种情绪,上一次还是她提起要给自己绣荷包的时候。 白郁宁身上吸引他的,就是和寻常女人不一样的特质,但在她因为小桃优柔寡断的时候,那种特质就变得很不起眼了。 但贺烬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白郁宁还要给自己留个麻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是你的丫头,你自己处置就是。” 白郁宁笑了,只当他是体恤了自己和小桃之间的主仆之情,神情越发柔和:“多谢你,贺大哥。” 贺烬正想说她该走了,隔着床帐子,忽然传出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呻吟声。 他神情一顿,抬脚走了过去:“阮小梨?” 阮小梨僵了僵,心想现在装做梦来不来得及? 她其实没想惊动贺烬,但一个没忍住,声音就出来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不识好歹的打断了他和白郁宁的相处,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被穿小鞋。 “哑巴了?” 声音听起来又烦躁又不耐。 阮小梨咬了一口被子,觉得贺烬这人绝对是长着两张脸,刚才说话还轻声细语的,一对上自己立刻就换了副态度…… 摊上这么个人,真是作孽哦…… 但既然他这么问了,那阮小梨也就不忍了,他不让自己痛快,那自己凭什么强忍着疼痛保持安静,好让他和白郁宁谈情说爱? “回爷的话,醒了。” 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话却说的有气无力。 但她话音刚落下,贺烬就探身进来,阮小梨微微一愣,这是要干什么? 贺烬的手摸到了她的额头,凉丝丝的,果然还有汗,于是他语气越发烦躁起来:“你这到底什么毛病?” 阮小梨:“……” 她肚子疼也碍着贺烬的事儿? 她看着那只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很想咬一口。 但念头只在她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散了,衣食父母,衣食父母……不能和他计较。 外头响起脚步声,是翡烟回来了,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不止有汤婆子,还有贺烬喜欢的茶水。 “爷,汤婆子灌好了,奴婢还泡了雀舌,您尝一尝。” 阮小梨一愣,汤婆子? 她揉了揉还疼的肚子,脑海里蹦出一个很有可能是自作多情的想法来,那东西该不会是给自己的吧? 她正要批评一下自己没事不要想太多,贺烬就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压低了声音:“那东西有用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