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臣妾不知皇上何意?”她在宫里安安分分,对待其他妃嫔也是和和气气,每日就这点爱好,可没搞什么小动作。 魏临拉过佘凤在他身边坐下,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你无非是想告诉朕,朕已有两月未来碧清宫了。” 说着,他替佘凤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面上虽带着笑,可那笑不带感情,一面威压的大网无形中铺张开来,漫过殿中众人。 “下次,可以直接跟朕说。” 噫。 这皇帝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还暗示他许久没来,想多了吧? 佘凤一整个尬住,但面上不显,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温婉一笑,“臣妾知道了。” 这一笑,倒让魏临目光一滞。 他这皇后是小门小户出身,懦弱怕事,在他面前向来是谨小慎微,跟个鹌鹑似的,那副模样他最是厌烦。 娶她,不过是因为先皇感念她父亲的救命之恩,定下了娃娃亲。 今夜宫宴,皇后与先前判若两人,不仅举止落落大方,言谈也是从容自若。 是他以前没留意她,不知她还有这一面? 一个小宫人端着两碗醒酒茶进来,置于案上,又退了出去。 佘凤适时松开两人交握的手,端了一个茶盏放到皇帝跟前,“臣妾见皇上今晚喝了不少,还是喝点茶醒醒酒,免得耽误明日早朝。” 魏临接过茶盏,没喝一口,直接放回案上,一双星眸擒住佘凤的眼睛,看了良久。 “皇后今日说的,鸡变藕不变是何意?一道菜名?” 佘凤刚含了一口茶,听到这句差点没喷出来,硬是逼着自己咽了下去,莹白的脸涨得通红。 魏临抬手替她顺了顺后背,垂眼一看,皇后这小脸涨红的模样,比起刚刚的端庄大方要生动不少。 佘凤今日参加宫宴,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比起素净的原身,多添了几分明艳。 魏临喉结微动,抚在她后背的手顺势往上,不如今晚宿在这,好好怜惜皇后一番。 他托住她后颈,渐渐凑近。 佘凤眉头轻蹙。 呸,狗皇帝话没说几句,就开始动手动脚。 她伸出两指,轻轻抵住魏临双唇将他推开,“且听臣妾给您慢慢道来。” “奇变偶不变,其实是一个算术口诀,是臣妾先前闲来无事,偶然翻看杂书所得。” 魏临:…… 这女人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将他心里生出的一丝旖旎浇了个干净。 “皇后还真是博学多才。” 佘凤似是没听出他话中的不满,扭头叫宫人拿了纸笔过来。 “皇上谬赞了,臣妾愿为皇上讲解一二,我们先来看一下奇数和偶数的概念。” 魏临:??? …… “所以说,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无需考虑它本身是正还是负。” 佘凤在纸上写完最后一个公式,将毛笔一丢,伸了个懒腰。 对面的魏临早已困极,一手支着侧脸,直接就那么睡过去了。 佘凤往后靠了靠,看着眉目轩朗的天子,眸中没有半点波澜。 这皇帝长得不错,跟他睡一觉也没什么,她就是看不惯这人一副高高在上施舍人的姿态。 旁边的宫人都是一脸萎靡不振,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抠着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打瞌睡。 只有殷公公还面色如常,不见半点疲态。 “皇后娘娘真是了不得,老奴自幼在翰林院帮忙,也从未见识过此类书籍。”殷公公将一袭薄衾披在皇帝身上,语气有些随意。 佘凤谦虚道:“都是些闲书,进不了翰林院。” 殷公公拢了拢袖子,“这事可巧,我瞧崔将军对这算术一道似乎也颇有见解。” 佘凤抬眸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只是对上了口诀,不见得见解就有多深了。回头若有机会,本宫还想再考较她一番。” “夜深了,殷公公也歇一歇。” 她说罢站起身,径直往里屋去,不再同这老太监搭上一句话。 殿中刻漏往前走了一格,殷公公上前轻轻推了推魏临,“皇上,五更天,该上朝了。” 魏临头往前一点,醒转过来,转了转脖子,觉着有点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