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啊,梳音说得又没错,你到底什么意思?又想复合?” “怎么,不行啊?”翟绪横的很,“她这么多年也没交男朋友,现在回国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算我主动一点儿也没关系吧,咱们是男人,总不能让女人主动。” 他说完,隔着茶几朝闻宴祁抬了抬下颌,眼尾裹着揶揄的笑,“你说对不对?” 闻宴祁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坐姿懒散,望了苏晚青一眼,再收回视线,虚虚地应了声,“对。” 沈梳音正在喝果汁,闻言差点喷出来,“哥,你能不能别这样,太典型了呀,普信男你听说过吗?” 翟绪作势要过来打她,沈梳音躲进苏晚青怀里,急忙找补,“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信任的男人啦!” “大人的事儿小孩不要插嘴!”翟绪坐了回去,“反正哥几个明白我意思就行。” 梁蔚轻和闻宴祁对视一下,笑出声,“不太明白,你是想让我们帮你脱单?” “没错,咱们仨都寡多久了啊,哥们儿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第一个脱单了,你们不支持支持?”翟绪说完,又看向一直没开口的闻宴祁,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话说得像是加密过,“等我奔小康了,先富带后富呗。” 闻宴祁手上捏着个打火机,灯光落在冷白的脖颈上,喉结的线条明显,从进来后就没什么存在感一人,这会儿听见这句话,轻笑了一声,“可能希望不大。” 苏晚青端正地坐着,有些想笑,又憋了回去。 “怎么就希望不大了?”翟绪没听明白,还以为他在泼冷水,“反正待会儿看我表现,你们配合就行了。” - 八点半刚到,酒吧的灯光暗了下来,舒缓的轻音乐变成旋律极强的舞曲,两位穿着火辣的姑娘走上舞台,用热情的表演来为夜色开场。 一桌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完,大约只有沈梳音吃了个满分饱,菜被陆陆续续撤走,换上了酒水。 苏晚青本来打算去趟卫生间的,刚要站起来,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荟西穿着粉色衬衫和半裙,跟一群人一起上楼梯,拎着包走过来时注意到了他们,跟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慢步走了过来。 “你们都吃完啦?”她站到了翟绪身后,扶着沙发靠背,笑容依然明媚。 翟绪作势要给她腾位置,“来来来,坐会儿。” “不坐了。”赵荟西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同事聚会呢,就在你们隔壁桌。” 梁蔚轻又跟她说了几句话,苏晚青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直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她拿起来看,是闻宴祁发来的消息:【不是要去卫生间吗?】 苏晚青看了眼他,闻宴祁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左手把玩着一块银制打火机,右手端着手机,头是微微垂着的,昏暗光线下只露出冷峻的下颌轮廓,身旁聊得热火朝天,他也没参与对话。 苏晚青:【等会儿,我现在起来走了,赵小姐别觉得我对她有什么意见。】 发完那条,闻宴祁也没回,放下手机兀自起身,从她身侧的通道走了出去。 苏晚青抬头,发现赵荟西看了眼他的背影,再转身,跟翟绪他们说话明显心不在焉了。 跟沈梳音说了一声,苏晚青也起身了。 她下了楼梯,刚走上卫生间门口的走廊,就看见尽头的露台,闻宴祁靠在栏杆上等她,面前不时扬起青紫色的小小火焰,拱形的地中海式圆门,背景是墨蓝色的夜空,今晚玉弓高悬,夜色仿佛都变透明了。 苏晚青走过去,发现卫生间门口在排队,于是走到了他旁边,“你是不是想抽烟呀?” 自从戒了烟以后,每每看见他背影萧索地站着,百无聊赖地玩打火机,她都有些小小的愧疚,让闻宴祁戒烟是酒后的一句戏言,她没想到他还真就正儿八经戒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