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却异常清楚,把林盼和吴姑姑直接问呆了。 在场众人也都沉默着,蒋莲清紧紧攥着手,用余光往宫门口瞧去,似很是紧张。 而章婼汐则端起了茶水,一边吃一边盯着林盼看。 沈轻稚一早就发现了林盼证词里的漏洞,但她当时却没有询问,一是笃定慎刑司不敢拿她审问,二也是想看看蒋家还有什么后手。 如今张保顺赶到,不用她自去反驳,倒是把这个案子的疑点全部暴露出来。 林盼被问得额头都出了汗,她低着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那个吴姑姑很是镇定,思索片刻便回答道:“回大伴,大伴所言甚是,只厌胜之术实在耸人听闻,我也心中胆怯,并不敢大张旗鼓明察,因此都是派林盼去景玉宫私下侦查,如今所知之事,皆是林盼回禀,这纸人也是林盼亲自偷来给臣,我便也信以为真。” “林盼是我亲自教导,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宫女,我自然很是信任她,林盼,你好好回答大伴的话,告诉大伴真相。” 这一句话,便立即把林盼踩入万劫不复里。 若林盼所言为真,那便是她举报有功,若她被林盼蒙骗,也只是识人不清。 好处她得了,坏处却不沾边。 林盼面色惨白,她完全没想到还有张保顺,而张保顺出面,一看便是要保下沈轻稚。 若她今日举报不成,她自己就要落入慎刑司,以后想要翻身便难了。 林盼紧紧攥着拳头,她咬紧牙关,这才哑着嗓子说:“回禀大伴,是奴婢用词不当,奴婢……奴婢不是因为迎红的话才去调查景玉宫,奴婢早就盯着景玉宫了。” “如同昭仪娘娘所言,奴婢心中嫉妒昭仪娘娘荣华富贵,一直想要从昭仪娘娘身上找得到错处,因此才会仔细盯着景玉宫,景玉宫用纸一事也是奴婢先发现,特地报给姑姑,让姑姑询问的迎红。” “和嫔娘娘,大伴,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奴婢确实在角门处看到迎红在摆弄纸人,如此才会在无人时把那纸人偷来,若大伴不信,可把迎红叫来,奴婢愿同迎红当面对质。”沈轻稚心中叹息一句,这林盼真是破釜沉舟,眼看无法翻身,死也要拉他下马。 嫉妒之心真是可怕。 就在这时,张保顺却淡淡笑出声:“林盼,说来说去,整个案子都是你看到,你以为,你猜测,这个纸人也是经你之手呈出,你自己也说了,你嫉妒沈昭仪娘娘,即便严刑拷打,即便把迎红传来,你也咬死不会松口。” “那拷打迎红还有什么意义?” 张保顺一锤定音,认定是林盼诬陷沈轻稚。 林盼的心沉入谷底,她紧紧抿着唇,这一次一言不发。 张保顺顺了顺略有些褶皱的袖子,刚要给此案落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 “德太妃娘娘到。” 蒋莲清猛地喘了口气,她脸上浮现出喜色来,一把握住了蒋敏的手。 蒋敏面上也重现笑意。 “快去迎接德太妃娘娘。” ———— 自从德太妃搬进承仁宫,已经许久都未在外走动过了,也就昨日她同其他几位太妃一起去送太后离宫,露了一面。 不过昨日新妃子们都不在场,倒是没瞧见是什么模样。 今日骤然听闻德太妃驾临望月宫,自都有些惊讶,但惊讶之后,又都不由揣测起德太妃的来由。 一行人神色各异出了望月宫,先去宫门口迎接德太妃,这一群人里,最高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