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弦觉得严叙赫没想清楚这意谓着什么,她再次强调「我可能一辈子行动不方便,我不想拖你后腿,严队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若她真的需要拄一辈子的拐杖,她不想连累他。 「你说的没错,我这么优秀,可不管你变得如何,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想一辈子一起走下去的人。」严叙赫扣着她的手,绝不会再让步「既然是如此荒唐的原因,那我是绝不可能答应分手的。」 面对严叙赫的深情,安知弦不知不觉已泪眼汪汪。 本来吧,女人的眼泪在他这里无半点用武之地,丝毫勾不起他的怜悯之心,可安知弦不一样,她是他看上的女人,看她掉眼泪他心下不由的生出更多怜惜,他不顾旁人目光捧着她的脸一口吻上,他的动作很温柔,是佔有更是安抚。 她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恐怕是没听见路人低声的窃语「拍戏这是?」 许久,严叙赫离开她的唇,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感情是两个人的,别自作主张给别人下决定啊,听到没。」 安知弦还是哭可心里感动,雀跃的不得了,胡乱的点着头下巴在他的肩头捣了好几下。 「你如果还是觉得配不上我,那我便找人把我的脚也打断,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你知道我说到做到。」他这话并不是单单说来让她安心的,若有必要他真会这么做。 反抱住他,安知弦拼命的摇头,警告「你敢试试。」 「拿这么荒谬的理由说要分手的人是你,你倒是还好意思哭。」严叙赫是真有些恼火但对方是安知弦他是怎么样也发不起脾气来,记掛着她的伤势,他替她拭去眼泪「好了,我送你回去。」 严叙赫把人安全送到家门口,松开本紧牵着的手「你放心睡,外头有我。」 第一刑特大的业务量大,严队又是队长肩扛的责任远超过任何人,她也是其中一员知道这行的辛苦,即便严队扛的住,她却捨不得「你回去吧,不用守着,我家门锁三层防盗。」 「别想太多,这是公事不是私事,你现在是重要的证人我本就该保护你的安全。」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严叙赫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是担心她的安危却又不想让她有负担。 但凡严队决定的事就没人能轻易改变,安知弦乖巧的点点头入屋道了声「晚安。」随后把门关上。 他刚要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小憩一下,安知弦的家门再度打开,她略有些彆扭试探性的问「要不你进来睡吧。」虽不是那个意思但毕竟这话暗示意味浓厚,况且他们俩适才在桥上才上演一齣深情接吻。 严叙赫先是一愣,旋即跨步靠近凑在她耳畔,曖昧不明的调戏道「非常乐意。」 瞧她慌忙的想解释手足无措的样子,严叙赫眼角的笑意更深,主动开口让对方安心「那借你客厅沙发睡一晚。」他可是惦记着安知弦的腿伤怎可能那么没人性。 闻言安知弦松了一口气,把备用的枕头棉被拿给严队后安知弦就被严叙赫赶回房间休息了。 夜里她梦到自己被囚禁在阁楼虐待的情景,在医院修养的半个月以来她每晚都会梦到相同的内容,与往常一样安知弦再次被吓醒,额头和后背都沁上一层冷汗。 严叙赫听到房内呼声二话不说闯进去察看,只见安知弦脸色苍白微喘着气坐在床上,他走到床边轻扶着她的双手「做噩梦了?」 安知弦极力的压抑着席捲全身的恐惧感,她抬头望着严队,想把情绪滴水不漏的掩饰过去「醒来就没事了。」却因过于压抑不由自主的把严队衬衫袖子给抓皱了。 如此反常岂是没事的样子?她遗留的一丝不安还是落入严叙赫眼里,想要进入刑特队必须通过严格的心理素质测试,严叙赫记得安知弦的抗压心理素质评分在全国所有刑特警中算是非常出色的,沉頡生手段究竟多残忍变态才能让她如此饱受折磨,平日里她明明都是一副坚强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当汉子来用,今日却在严叙赫面前展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脆弱一面,严叙赫岂能不心疼,指背来回滑过她的额鬓安抚着她。 她察觉严队神情中的自责,自己受伤了却还想着安慰别人「我真没事,你值班太辛苦了,快去睡吧。」 严叙赫是铁了心要留下来陪她,他掀开被子自己躺进去,像个无赖似的「那沙发太难睡,我还是习惯睡床。」 「...」严队平时处理公务时严格、不苟言笑,怎的到了安知弦这里却是一副流氓德性,她被气笑,原本佔据心里的惧怕也消散大半,反而觉得有他在很安心。 严叙赫为了追查沉頡生藏暱地点,近三天恐怕睡不超过五个小时,见安知弦心情总算好转,他一放下心,睏乏感袭来,搂着她「睡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