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复杂矛盾,很可能选择具有意义的地点进行埋尸。」兇手很有可能就住在茂林山,或是曾经住过。 茂林山那边安知弦肯定是要再走一趟的,杨筑和严队也去,她先前去过一次对路况较熟悉便自告奋勇开车,严队表示「我们几个严重睡眠不足,两个小时的车程还是轮流开比较安全。」杨筑也附和严队,说没开车的时候还可以稍微瞇一下补眠。 比预计的早十五分鐘到,严队要去找地方停车,杨筑说要先下车抽烟才刚下车,一个老人从不远处走来,挥动着手中的拐杖,步伐稳健,一副要打人的架势「给俺走开。」 安知弦认出老人就是老爷子,她摇下车窗叫了声「老爷子。」 「哎呀闺女,你怎么又过来了。」见是安知弦,老爷子表情立刻变得和善,他看了眼正在抽烟的杨筑又看了眼驾驶座的严叙赫。 她赶紧下车「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前辈、上司。」 老爷子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这车黑不溜秋的,俺看背影还以为是蔡宗原那臭小子又回来偷东西。」 才抽几口菸,可这儿有老人家,杨筑便把烟灭了「您东西被偷了?咋回事啊?」 「唉,那小子精神有点问题,啥都偷。」老爷子摇头叹气「小子也是可怜哪,小时候被家暴,才变成这样。」 现在是冬天,老爷子好客,请他们几个去他家泡茶,几人边走边说。 安知弦问「家暴,没人报警吗?」以前总有一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错话却不知道让多少人的身心支离破碎。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俺弟弟有个同学叫蔡昇昆,他和老婆感情本来很不错,后来蔡昇昆投资失败,脾气变很暴躁,动不动就打老婆小孩,只要看到他老婆带着孩子往外跑就知道蔡昇昆又发飆了,闹得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人人都怕他也不敢管别人的家务事,俺记得有一次打的特别严重,人都送医院了,好几天才回来。」 老爷子回想起来似乎有点后悔当初的视若无睹「若是当初有人报警就好囉,后来蔡昇昆变本加厉,把他家剩的钱全拿去找女人,他老婆终于受不了,开始酗酒,醉了就打小孩出气,再后来听说他老婆跑了,蔡昇昆去混黑道死了。」 杨筑是有孩子的人,第一时间就想到无辜的小孩「那个孩子呢?」 「他妈离家出走时,估计也才十岁左右,后来没钱上学輟学去外地打工了,他有时候会回来,到处偷东西。」老爷子看了看窗外的还算不错的天气「快要下大雨了,要不在俺这住一晚?俺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工作,还有空房间。」 杨筑查了气象站预报,今晚茂林山会有暴雨,再看天边,方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已阴云密佈流云诡譎,像是暴风雨随时会来。 「下雨起雾,走山路,不安全。」老爷子好心劝说。 安知弦在用笔记型电脑查蔡昇昆这人,十二年前死于帮派仇杀,送医不治,医院有死亡记录确定死亡,严队正在和老吴在讲电话,她用眼神示意严队看萤幕,严队点头表示接收到讯息。 杨筑刚过来通知随时都会下暴雨,就听屋外哗啦哗啦。 「严队,我们在各家医院找到几个比较符合白骨案死者年龄和体型的,过滤掉自然死亡和联络的到的,资料给您发过去。」其中有个人老吴觉得需要特别说一声「严队,名单中有一个人曾在茂林山住过。」 杨筑前辈和安知弦一起凑到严队旁边,立刻注意到名单中叫「陈花」的病例,说是在做木工时手指不小心被钉子钉到左无名指,到医院后发现感染蜂窝性组织炎,立刻住院截肢,当时就医时身上还有多处新旧伤痕,护工有怀疑是否遭到家暴,陈花虽否认,但护工有特别写在病例备註栏。 安知弦转头问老爷子「老爷子您记得蔡昇昆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老爷子正在洗茶,外头思索着回答「以前听过蔡昇昆叫他媳妇阿花儿。」 听完老爷子的话,严队立刻严肃起来「查一下陈花丈夫、小孩的资料,茂林山开始下暴雨,我们今天就不回去了。」 收到指令,老吴这才掛掉电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