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惜删除了白苏所有的联系方式,住进了单位宿舍,一房一厅,有一个采光很好的宽敞阳台,有时她会邀请好友希希来吃烤蛋糕,配着甜甜的果酒,一起看剧或玩Wii?U,美名其曰是消除奶油蛋糕的热量带来的罪恶感。 如果那天恰好是周五,希希会留宿,两人在香甜桃子味沐浴乳的余香中兴奋地聊天聊到半夜,然后睡到第二天十一点才醒,刚好收拾东西出门吃饭逛街。 一到节日就往家里跑,看望父亲,家里也搬进了之前买的电梯房,这时她父亲走路已经有些不利索了,人还是很精神,只是他最喜欢的书法没办法再写下去了,因为手会抖控不住笔。 陈念惜尽可能地陪伴父亲,因为她知道父亲的情况只会一天天糟糕下去,一想到父亲以后只能躺在床上,说话困难,没有办法控制生理排泄,她就一阵心酸,常常躲在房间里无声痛哭。 “阿笙说你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是吗?” 在家附近的小公园里,陈念惜趴在爸爸的膝盖上,轻轻点了点头。 她目光望去的是一片青翠的草坪、温柔的湖面、风吹杨柳依依,春风和煦,阳光正好。 父亲像小时候那般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温和的声音娓娓道来。 “希望爸爸身体还能撑到那天,能够体面地牵着我的宝贝女儿,一步步走向阿笙,把你交给他,交给那个能够守护我女后半辈子的男人啊,爸爸老了,也病了,爸爸怕等不起了。” 他爸话音尚未落下,面前的湖便被揉得模糊一片,只一瞬,陈念惜的眼泪也一下就下来了。 陈爸爸书卷气浓厚,当初是教职工里最帅的儒雅后生,可是岁月催人老,爸爸的鬓角泛了白,身形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笔挺,虽然在他沧桑的脸上依旧能够窥探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可看了只觉得唏嘘。 眼眶盈满热泪,陈念惜深呼吸着把哭腔狠狠压下。 “爸爸,我跟阿笙快结婚了,我一定会很幸福的,有你跟妈妈还有哥哥,有很好的朋友,有一份很棒的工作,还有很友好的同事,您放心,我一定可以过得很好的....” “把你交给阿笙,爸爸就安心了啊。” 半年后,陈念惜和周笙领了证,并计划初夏办婚礼。 周笙在读博,学习依旧忙碌,两人基本一个星期才见一次,周笙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体贴,陈念惜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激情之爱的影子。 白苏给的感情太过热烈、浓郁,在她身上、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她得习惯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