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伦理纲常于不顾。而先太子妃周女郎已经以死明志过,可惜一个小小女郎话语权低微无可奈何。皇上要她如何,她哪有反对的权力? 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新帝不好。 风言风语传得轰轰烈烈,皇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无论是愤怒还是其它。他甚至不曾叫人去对传言加以管束,任由其愈演愈烈。 这是沈兰息乐见的,只要旁人对周寅的恶意不要那么大,他无所谓背负什么样的骂名。 二十七天一晃而过,新帝丧期已满,登基大典正式举行。过了这道程序,沈兰息算是正式登基。 事实上他本就已经是皇帝,现今是过了明路更加名正言顺。 除去立后之事,沈兰息这个皇上做得还算稳重。他虽未受过正统的皇帝教育,但国家大事有重臣辅佐商议后决断,小事他按照父皇朱批磕磕绊绊地依葫芦画瓢,虽然他的想法算不得什么上佳决策,也勉强算是个不功不过的守成之君。 唯一叫人头疼的还是立后之事。 皇上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大在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好说话。但唯独在立后之事上,他铁了心地要立周寅为后,堪称我行我素。 但凡换个人大臣们说不定也就囫囵同意了,偏偏这人选换不了。 立后与改元建新都要到来年开始,有足足一年时间供君臣拉锯战。 皇上态度坚决,已经叫宫中尚服局去谢家为周寅量体裁衣做凤袍了。 大臣们则不忘苦口婆心地进行劝说,试图改变皇上的想法。但时间久了,臣子们的嘴皮子都磨薄了,不见皇上有任何变化。 于是众臣又发现皇上另一样可能成为昏君的潜能,即他根本听不进劝。 臣子们不敢逼皇上太紧,因他们还不知道皇上的底线究竟为何,生怕逼得过甚皇上大怒自己遭殃。 一方面行不通,大臣们决定从另一方面入手,也就是周寅那里。 戚太傅亲自上门拜见。 在见到周寅以前,戚太傅的确有不少想法,能叫大雍两任继承人都魂牵梦萦的女郎一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但这些揣测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便都消失不见了。 有这样一张风露清愁的脸,她根本不需要什么心机手段。 戚太傅自问已经到了不会为皮相所困的年纪,但在看到她时还是不免理解皇上的执着是为何。 理解是一方面,但是有先太子妃这个身份在,周寅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为皇后。 戚太傅想清来意,同周寅叙话:“周女郎。” 周寅侍立一旁,素手烹了茶来。她眉目间藏着寂寂愁绪,显示出寥落惆怅的意味来。立后之事应当也给她带来了很大困扰,她看上去郁郁寡欢,完全没有将要成为皇后的喜悦。 “大人。”周寅怯怯的,将茶放在戚太傅跟前后站在一旁。 戚太傅面上神情不变,心中却很快做出判断,这位周女郎是个很容易被拿捏的人。一念如此,他今日来时目的达成的可能性一下子高上许多。 “你也坐下吧。”戚太傅反客为主请她坐下。 周寅顺从坐下,微垂着头。 两相沉默。 “老朽此次前来是代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来求周女郎的。”戚太傅看了眼茶碗,开门见山,忽然起身要拜。 周寅忙轻飘飘地将人双臂扶住,顿时花容失色:“您这是……” 戚太傅虽被她扶住,却仍维持着要拜的姿势:“是群臣无能,这才要周女郎牺牲。” 周寅嘴唇轻颤,显然很不能接受戚太傅低声下气的行为,忙道:“您请讲就是。” 戚太傅长叹息以掩涕兮,流露出万分的难堪与痛苦来。他看上去再不好意思开口,却似乎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他开了个头,便看到原本忧心忡忡的女郎垂下眼帘,显示出一些萧索之意。 戚太傅心想看周女郎这副模样明显对陛下无意,果然传言都是空穴不来风。 “陛下如今初登大宝,民心尚且不稳,私德之上不能有亏。”戚太傅说得十分冠冕堂皇,以大道理压人,“但陛下还年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