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问候过他,正打算离去好去看周寅,此时陡然被他莫名其妙地叫住还被看坐,又推脱不得只好坐下,只好看他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药。 他们还真以为崔骜有什么事情。 然而等二人坐下坐了一会儿,也不见崔骜有什么话要说。他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躺在床上看帐顶。 “我还真没看出来沈兰珏竟然对周寅有意。”崔骜在脑海中对系统这么道。 若说沈兰息对周寅有意他还能觉察出些迹象,但说沈兰珏与周寅间有什么情谊他是一点也没察觉出来的。 系统一顿:“我也没看出来。” 崔骜天马行空很肆意推测道:“依我看他应当只是因为身为太子而过来看看,正巧与沈兰息撞在一起罢了。”在他心目中沈兰珏就是个书呆子加皇上的继承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太子,甚至太过合格,所以他会与周寅有什么就成了更不可能的事,他哪里有时间? “可能吧。”系统应了一句。 他这样保持沉默让二人干坐着实在失礼,但因为他是崔骜,事情又变得正常起来。 太子沈兰珏眉心微拢,开口发问:“崔骜,还有什么事么?” 沈兰珏不爱与人交流,坐在一旁享受皇兄提问的福利,等着一会儿一块离开。他看上去坐得安稳,心中早已火急火燎,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到周寅床前看看她究竟好不好,尽管他在入宫时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她没受外伤已经醒转,可终究是要亲眼见了才能安心。 崔骜看也不看二人只说:“你们一进宫就来看望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我觉得你们很关心我,所以留你们在这儿多坐一会儿,让你们好好看看我,没问题吧?” 他这话从逻辑上说还真没太大问题,只不过他们想好好看看的不是他罢了。 沈兰珏正色:“如今已然看望,见你无性命之忧便也能放心离去了。” 崔骜轻哼,让人品不出是什么意思:“这就放心了?” 沈兰珏却很擅长应付他这种无理取闹,落落开口:“若你还不舒服只管同人说便是,父皇在你这里留了太医,但凡你有任何不适传太医便是。有太医在,我很放心”言下之意为留他也没用,他又不是太医,不能给人治病。 “嘁。”打口舌官司,他并不是沈兰珏这样书读多了的人的对手。不过他也没打算如何为难沈兰珏,只是给人添些堵罢了。他无意与沈兰珏争什么,沈兰珏日后必定登临大统,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对沈兰珏有些让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觉得沈兰珏与周寅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 所以他对于沈兰珏与沈兰息的态度还不完全相同:“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我不敢耽误您勤政爱民,若您还有大事要忙,先行离去便是。” 沈兰珏并不动怒,闻言已达到目的,便立刻神色自若地起身道:“我先行离去,你有事吩咐下去便是。安心养伤,好好喝药。”说起话来颇有几分长兄如父的意味。 他既是父皇的长子,又是大雍的太子,崔骜是类似于他父亲养子一样的存在,也他也愿意将崔骜当作不那么懂事的弟弟对待。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向来是宽容温和的。 沈兰息跟着他一同起身,看样子要浑水摸鱼和他一同离去。 然而崔骜却将人叫住:“三皇子留步,我还没说你能走呢。”很有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意味,他这样胡闹谁也看不出他现在承担着每说一个字胸腔针扎一样的痛苦。 沈兰息眉头微皱面向他问:“还有什么事?” 沈兰珏都已起身,同样驻足,避免兄弟吵架地看过去。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有点紧张。”崔骜漫不经心道,“能有什么事?你有什么事?”他语气不佳,一听就是在没事找事。 沈兰息不明所以,只当他受了伤后脾气变得更坏,也没有同他一般计较,只冷冷淡淡地回答:“我没什么事。” 他这句话算是被崔骜抓到把柄,崔骜立刻不依不饶道:“你没事你走什么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没事你坐在这陪我。” 沈兰息与沈兰珏俱是一愣,没想到崔骜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崔骜开口,沈兰息完全不明白他的想法,不解问道:“你想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