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答应下来。 “表妹。”她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男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崔骜看向她身后的锐利眼神。 周寅惊讶转头,看到从府中出来的来人后微笑起来,柔声问好:“表兄。” 谢琛到周寅跟前。与之并肩而立后带着主人气息看向崔骜,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开口:“崔小将军。” 崔骜哪里还有刚刚与周寅交谈时的乖巧温和,像只捍卫地盘龇牙咧嘴的鬣狗,恶狠狠地看向谢琛,目光要多不善有多不善。 谢琛站在原处和煦与之对视,不露半分怯意。 周寅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显示出几分无措来,很惹人怜。 “表兄啊。”崔骜像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毫不遮掩地对外释放着敌意,皮笑肉不笑道。 谢琛眼睫低覆,笑了一声道:“不敢高攀。”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表兄。”崔骜刻意道,他只能对周寅有着温和与耐心,一旦面对旁人总能轻而易举将关系搞砸。 事实上他一开始也将自己与周寅的关系搞砸,但经过事情脱离控制莫名其妙的发展之后二人关系反而更进一步。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是能约着同游的关系,再接再厉。 对于崔骜这种与人交恶的能力系统屡屡感到目瞪口呆,它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是如何成为顶级攻略者的。然而存在即合理,从他和周寅的关系演变来看也只能说或许他这种近乎于莽撞的攻略方式可能有用,当然要配合一张不错的脸。 这种姑且称为攻略方式的手段长得好看的人用来可以叫做攻略,长得不好看的人用那叫骚扰。 崔骜还真是幸运,拥有一具模样不错的身体。 谢琛笑道:“小将军姓崔,我姓谢,何来一家人之说?”他明知故问,料定崔骜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心中所想。 周寅若不在此处,崔骜还真会大言不惭说自己日后娶了周寅就和他是一家人了。偏偏周寅在这里,他还真不好意思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他如此讲周寅定然会不高兴,他好不容易才邀得动她一道出门玩,没必要为了一时意气惹她生气。 崔骜含糊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谢琛嘴角轻轻抽了一抽,被他的不要脸惊了一惊。他的目的已达到,完成了周寅的吩咐,便不再与崔骜多言,只向着周寅道:“外面风大,表妹及早回府。” “是。”周寅一副十分听话的模样,低眉顺目。 崔骜插不进话,谢琛这话也不是说给他的,只说给周寅听。他不愿看二人一唱一和一问一答,脑子从未如此灵光过,灵机一动:“听说前些日子谢郎君重病在身,如今怎么样了?”他说罢挑衅地看向谢琛,刻意戳他痛处。 谢琛一顿,而后平静看他,同样平静地回答:“劳您挂念,如今已经好了大半。”全然没有被人直言伤病的忌讳。 崔骜见他不气不恼,轻嗤一声。 谢琛看着他忽然笑起来,反问:“不过如今看来,您的重伤倒是比我的重病要重。” 崔骜冷下脸来盯着他。 周寅似乎从谢琛这句话终于察觉出二人表面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为难地瞧瞧二人,最终在两人将要吵起来前怯生生地打断道:“府上还有事,我先告退可以吗?”她好像只能想出这种笨拙的方式来平定二人间的矛盾。 “可以。”崔骜与谢琛本在暗中争锋,此时此刻同时回答。 周寅毫不掩饰自己松了口气,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她转身要回府去,崔骜却突然叫住她:“周女郎。” 周寅停步,回头看去,细声细气:“还有什么事?” 崔骜对她向来是与对旁人很不同的一副面孔,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