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果断。 鹿鸣挑眉:“虎友?” 林诗蕴面无表情:“没错。” “哪个虎?”鹿鸣问。 “老虎的虎。” “什么老虎?”鹿鸣饶有兴致地追问。 “慕虎馆慕的又是哪个虎?”林诗蕴忽而抬眸问道, 空气中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鹿鸣颇淡然:“老虎的虎。” 林诗蕴眸光一凝, 静静看他:“那看来我们说的是同一只虎。” 鹿鸣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倒不尽然,世上老虎那么多, 你我说的怎会是同一只虎?未免太巧。” 林诗蕴几乎可以确定他对周寅心怀不轨且没有担当不敢承认, 眉头微蹙。 门外传来叩门声, 林诗蕴冷声:“何事?” 小厮答道:“郎君被送回来了, 遭打得很重,夫人让我来求您去请郎中。” 林诗蕴瞥一眼对面坐着的鹿鸣,略换了姿势道:“鹿神医,可有时间?” 鹿鸣审慎问道:“女郎想我有时间么?” 林诗蕴疲惫地按按太阳穴:“可以有时间。” 鹿鸣一本正经道:“医者仁心,我自然当仁不让。” 去你的医者仁心。 林诗藏伤势颇重,旧伤之上添了新伤是最致命的,看来他在牢中实在不招人待见,被折磨得够呛。 林夫人见到他身上伤痕累累便忍不住潸然泪下,捂着嘴抽抽噎噎。 林诗蕴扫她一眼,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觉得阿寅与她相像,她们是全然不同的。又或者说阿寅只是像她想象中的母亲。 “郎君伤势甚重,尤其是股上敲击所致伤筋动骨,怕不好治。”鹿鸣叹息。 林诗蕴冷眼旁观他装模作样,冷冰冰问:“有性命之危么?” 鹿鸣摇头:“命倒是可以保住……”他说到这里一顿,又阖了阖眼,像是不忍言语般。 林诗蕴听到林诗藏不会死便没有什么要求,沉默下来看他演戏。 林夫人果然上当问道:“怎么了?” “这两条腿大约是废了,日后不能站立走跑。”鹿鸣慢吞吞道,满脸节哀顺变。 “夫人!” 林夫人晕了过去。 …… 林家琐事处理完毕,林诗蕴特意向宫中去信表示感谢,并表示可以入宫继续伴读。果然同日下午宫中便传出回信,公主先是对她嘘寒问暖一番关切。而后表示出自己的期盼,最后请众人于三日后入宫伴读。 周寅行李早已收拾齐备只等入宫。过了一个年节,她长了些肉,不像过去清瘦窈窕的一枝,有了些玉软花柔的艳色。但因她眉间的圣洁一点红艳色化作缱绻,让人可望不可及。 三日后各府马车向宫中去,不约而同在入宫的唯一大路上停下等候。 谢家马车姗姗来迟。 几辆马车车帘同时打起,女孩们两两相望,神色生动。 “一道?” “一道。” 马车们齐头并进,向宫中去。大约共患难总是最能拉近各人间关系的,而在林府的经历已经促使她们成为或许说不上及好,但她们绝对是彼此最可靠的同盟。 沈兰亭簪星曳月,如海棠醉日,面前摆着一众香料。便是正在做自己最感兴趣的事她依旧兴致缺缺,看上去没精打采。 低头轻嗅,她觉得香味合宜,盥洗了手预备亲手炮制。 “殿下,女郎们已经到宫外,各自回去将东西整理好便来拜会您。”绿枝打外面进来,搓了搓手驱散身上的寒气后欢喜地道。女郎们一来,公主想必就能展颜了。 沈兰亭果然眼前一亮,欣喜地站起,翻飞的水袖像是翩跹的蝴蝶,也不管案上摆着的香料了。 “为我更衣梳妆!”她一下子来劲,有精神打理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