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很快被安静所吞噬。 “去请老爷回来。”谢夫人再开口时喉咙干涩,嗓音都变了。 众人不敢耽搁,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忙去请老爷回来。 …… “女郎,您看了好一会儿书,该让眼睛歇一歇了。”妙华提铜壶进来到圆桌前停下,取了干净杯子倾铜壶倒了满满一杯热气腾腾地牛乳茶送到周寅跟前。 “谢谢。”周寅乖巧道谢,当真将书放下揉揉眼睛,瞧起来难得娇憨。 “女郎眼睛不舒服可以开窗看看外面的树。”妙华一面为她整理书桌一面道。 “好。”她像是不会拒绝一样,慢慢悠悠地从桌前起身,到窗前站定伸手推窗,惊起窗檐上驻足的麻雀,一阵叽叽喳喳。 妙华被吵得嘴角抽抽,担心周寅同样被吵,便道:“女郎若是嫌吵,我一会儿叫几个小厮来将这些鸟赶走。” 周寅摇摇头,莞尔一笑:“慧能大师大师曾道:‘‘不是风动,不是帆动,仁者心动。’虽闻雀声,但我心中无物,便不觉得它吵闹。” 妙华听得发懵,晕乎乎道:“女郎慈悲。”她虽听不太明白,但想女郎应当是太过善良,不肯伤它们性命。 周寅笑笑,不置一词,盯住一群在地上啄食的麻雀,目光森冷。 鸟雀向来敏感,被她瞧了一会儿像感知到危险般扑棱棱地四散飞走。 “欸?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妙华还以为是自己按女郎说的心静下来才听不到鸟雀声,细听之下才发现是鸟真的不叫了! “飞走了。”周寅悠悠道。 妙华挠挠头,一派认真道:“该不是它们听到我说的话被吓跑了吧!” 周寅轻笑:“虽说万物有灵,但你们离得那么远,它们应当是没听到的。” 她根本不认同万物有灵,畜生就是畜生,怎么会和人一样呢? 凭窗而立,周寅正好见着大门被叫开,门外依稀是谢家三姐妹。 婆子正要进来通传,就见周寅遥遥站在窗前对她笑着点头,当即又堆了笑转身请三位女郎进来。 谢荇三人不像平常有说有笑地进来,瞧上去都很是凝重。 周寅本含笑看着她们,大约是察觉到出了什么事,敛去笑意,忧心忡忡地从内室出去与她们会和。 她到门前时三人也正好到门前,谢苗当即扑入周寅怀中:“表姐!” 周寅爱怜地接住她,被她扑过来的惯性带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谢荷看得皱眉,拎住谢苗后脖子把人拽出来:“她比宝贝还要娇气脆弱,你把她扑摔了怎么办?毛病!” 谢苗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被拎出来,唉声叹气起来。 “是出了什么事吗?”周寅怯怯问道,像很会察言观色的样子。 谢荇看看房外的婆子,转身将门关好,才轻声道:“阿寅,哥哥不见了。” 周寅不可思议:“表兄?” 三姐妹齐齐点头,谢苗补充:“还是我偷听来的。早上我去母亲院子里想蹭她一顿饭吃,就没让婆子们通传直接进去了,结果就听见表哥的小厮同母亲哭诉表哥不见了,还留下一封信。母亲斥了一句还病倒了,我看没太大事也怕给人添乱,就先从母亲那出来,然后就来告诉你们了。” 谢荷冷笑:“熊心豹子胆。” 谢苗赞成:“我也觉得,大哥哥胆子也太大了。” 谢荷瞪她:“我说的是你。” 谢苗:“哎!” 周寅惶然,在大事面前总是没有主见,像下意识那样抬起眼很无助地问:“该怎么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