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双手接过,细声细气:“多谢。” 鹿鸣颔首:“如此我便离去了。”他转身进了谢琛的院子,到底谢琛也是谢家一员,不过清晨读书,不好过去浪费时间。 周寅垂下眼帘:“慢走。” 因鹿鸣上早晨来请脉,此时无事,谢夫人有孕极易疲惫,便打发她们回房歇息。 周寅推说自己有些累了回去躺躺,三姐妹想到她体虚,倒不忍再打扰她,放她好生歇息。 妙华为她将门窗关好,确定她暂时不需要人伺候这才从房中退出。 周寅这才收起面上神情,从袖中拿出鹿鸣方才递给她的红封盯着发呆。她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好一阵才将红封打开,其中果然是一张叮嘱她禁忌的方子。 他明明今日才为她诊脉,却早有准备一样。 她将方子折好放在一旁又将红封倒过来,一枚金币与一张纸条落在她掌心。 是枚刻了地藏菩萨相的金币。地藏菩萨左手手持如意宝珠,右手执锡杖,安身坐于千叶青莲花之上。金币雕刻工艺精致,足见送礼物者之用心。 周寅冷漠地将金币搁在枕边,缓缓展开字条。 上书:新年快乐。 没有落款,也没有指明是写给谁的。 …… 鹿鸣不紧不慢地收回手,例行公事般开口:“郎君身体无碍,只是火气过旺,服几贴药降火就是。” 谢琛这几日的确因为焦躁上火,牙床胀痛,脸上冒出好几颗红痘。他本对今日到来的神医并没有什么想法,然而见到鹿鸣本人后他又不由在心中猜忌。 声名鹊起,兼一副优秀皮囊,又与谢家有所牵扯,他不得不怀疑鹿鸣与他一样,也是攻略者。 他审慎地打量鹿鸣,从他的一举一动并不能看出什么破绽,便有意出言试探:“慕虎馆如今在京中炙手可热,鹿郎中还能拨冗为谢家人诊脉,实在是不容易。” 鹿鸣淡淡看他一眼,冷言冷语:“早有约定。” 谢琛看他颇难接近,感到有些棘手,笑道:“醉翁之意?”好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鹿鸣眉头一皱,问:“什么意思?” 谢琛不知他是刻意装傻还是果真不是攻略者,不再好继续这话,只说:“没什么意思。” 他如此说,依旧盯着鹿鸣,试图从中发现什么端倪。他一心二用,一面在脑海里问起系统:“鹿鸣是不是攻略者?” 系统直截了当:“不知道。” 谢琛心中火气上涌,牙床肿胀带着牙齿隐隐作痛。他只觉得自己一点指望不上这系统,它堪称一问三不知。 鹿鸣恍若不知他心思,留了去火的方子便从谢家离开。 下人拿了方子为他煎药去了,谢琛见着鹿鸣以后只觉得自己更是心烦意乱,右眼突突直跳。 罢了,鹿鸣是不是攻略者都无所谓。他的计划若能成功,游戏世界里有多少攻略者都不要紧。当务之急是周寅,他要在周寅下一次入宫前找到与周寅独处的机会。 这并不容易。他的三个妹妹不知为何与周寅好得如同亲姐妹般日日黏在一起,让他无从下手。周寅甚至会偶尔离开谢府,去同窗家中做客。他很难找到机会动手。 不知过去多久,小厮端了熬好的药汤回来。 谢琛一看黑沉沉的药汁直皱眉头,但牙齿隐隐约约的疼痛让他还是端起药汤一饮而尽。哪怕鹿鸣真是攻略者他也不怕鹿鸣会在方子里下毒,他若有什么事第一个要抓的就是鹿鸣。 一贴药下肚,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旁的缘故,谢琛倒当真觉得这一副药简直是立即见效。他感到自己心明眼亮,有用不完的劲头,一直困扰他的牙痛似乎荡然无存。 他想鹿鸣应当不是攻略者。将心比心,他若是鹿鸣,能为其他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