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纤细的腕子制住,她挣脱不开,只能张开嘴去咬他笑意浅浅的薄唇。言渡低笑出声,侧过头不许她咬。 又抓又挠腻腻歪歪地闹了几分钟,言渡手一收把她抓回怀里紧紧扣住,亲亲她的唇瓣,说:“好了。快睡觉,明天还得回一趟老宅。” 韩锦书之前本来就体力劳动好一会儿,这么一闹,更是疲倦。 她也不挣扎,打了个哈欠,钻进言渡怀里调整睡姿,闭上眼睛抱住他的脖子,脸蛋习惯性地蹭蹭他:“怎么突然想回老宅呀?” 言渡说:“言菁从新西兰回来了。” “……” 听见这个名字,韩锦书“唰”一下重新睁开双眼。她看向他,前三秒根本没反应过来,第四秒的时候才幡然醒悟:“言菁?你三姐?” 言渡:“嗯。” 韩锦书和言渡结婚两年,对于这个跟自家老公同父异母的姐姐,韩锦书几乎毫无印象。她只见过言菁一面。 那次是韩锦书和言渡结婚后,言渡第一次带着她回南山老宅祭祖。当时到场人员非常多,除言菁以外,言渡的两个兄长言泽言朗也在。 言家的这四兄妹,彼此之间关系疏远,已经到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地步。整个祭祖过程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言渡一句话都没和言菁他们说。 韩锦书自然更没机会和他们交流。 她只隐约记得,言渡那位三姐体型瘦高,与言渡的五官有五分相似,是那种距离感十足的清冷大美人。 思索着,韩锦书问言渡:“我知道你和你两个哥哥关系很差,和这个姐姐呢?” 言渡说:“就那样。” 韩锦书:“关系一般般,那还专门回老宅跟她吃饭?” 言渡静默了几秒钟,很淡漠地回答:“言菁从新西兰回来了,因为明天是言从年的忌日。” 韩锦书当然知道,言渡口中的言从年是谁——言渡和言菁的父亲,言家上一辈那个桃色新闻满天飞的风流当家。 令韩锦书有点不理解的是,言渡对于自己已故的父亲,居然是直呼其名。 由此看来,暴君大佬不仅和兄长姐姐们不亲近,对自己的生父也没什么感情。 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想到这里,韩锦书忽然觉得,言渡有点可怜。她忍不住道:“言渡,你和你的家人关系都不好,你会不会觉得很孤单?” 她从小到大就活在宠爱里,无数长辈们的爱围绕着她,她实在很难想象,这种孤独的心境是什么样。 言渡说:“小时候偶尔会。现在不会。” 韩锦书点头:“确实。因为成长会让人变得成熟坚强。” “不对。”言渡勾了勾嘴角,低头吻住她的唇:“是因为我有你了。” * 周六上午,风和日丽,阿杰驱车送言渡和韩锦书来到位于南山的言氏老宅。 言府坐落于南山的半山腰,是一栋占地宽广的仿古旧式大宅院,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完全保留了民国时期的建筑特色。 刚下车,一名身着中山装的老人便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说:“四少爷,锦书小姐,你们回来了。” “乔叔好。”韩锦书一身肃穆的纯黑风衣,朝乔叔露出灿烂的笑颜,“上次你煲的五红汤很好喝,谢谢你。” 乔叔面上浮起笑容,道:“您客气了。” 韩锦书和乔叔寒暄了几句,就在这时,言渡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是弗朗助理,说欧洲分部那边遇到了一些紧急情况,可能需要言渡召开视频会议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