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我捏着酒杯,沉默半天,一口饮尽,「但凭大人裁夺。」 靳以安冷哼一声,「这句话,将军可要记好了。」 随后的宴会,靳以安未再发难。夜深,宴席散场,众人三三两两离去。 我喝多了酒,脚步虚浮,架在语宁身上向外走。 因要坐车回将军府,便在路旁与靳以安碰在一处。 我暗道不妙,示意语宁稍坐片刻再往前走,谁知靳以安眼尖,晃悠过来,寒暄:「温小将军,回府?」 眼前的场景在晃,我压下眉眼,语气尽量平缓:「是。」 「一起?」 「不劳烦大人。」 我刚说完,语宁便吃力地往上一顶,喘了几口气,小脸红扑扑的。 靳以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眼,我当即将语宁拽到身后,遮住靳以安的目光。 他皮笑肉不笑地讽刺:「温兄真是拿她当眼珠子疼。」 我晕晕乎乎地作揖,「恭送大人。」 靳以安一滞,转身,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刻,蓦地朝后一探,拽住我的手腕,向前一拉。 在桂花酒的作用下,我酒酣耳热,神志混沌,哪里经得住他的牵拽,一时间向前跌去。 扑通。 衣衫相撞,摩挲出钝响。 靳以安早已回过身,将我抱个满怀,嘴上却不饶:「温兄,喝多了么?怎么净往我怀里撞?」 我眼前光影混沌,只听得见靳以安的声音,这一刻,一种难言的悸动传遍全身,我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肩膀上,酒意上头,再也动不了了。 「她喝了不少,又有伤在身,轻一些。」语宁轻轻提醒。 靳以安沉默半天,突然拦腰将我抱起,「不能喝逞什么强?」 说完将我塞进马车,自己也紧随而上。 「语宁……」 「丢不了她。」靳以安按下我捞帘子的手,马车便动了。 这个姿势牵动了我的伤口,我不自觉地闷哼一声,蜷缩成团。 靳以安坐过来,轻轻托住我的下颌,拨开碎发,「疼?」 我喘息几声,压下腹中的翻涌,轻缓地摇摇头,「不疼……」 「脸都白了,哪能不疼。」一阵窸窣之后,他将水递至我唇边,「润润嘴。」 我突然攥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脸上,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久久没说话。 「靳兄……」 「嗯。」 我牵起袍子一角,往他手里塞,「拿好了。」 靳以安久久没动静,「当初是你亲手割的,如今要我自己拿起来,温仕宁,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拎着衣角,那一瞬间,觉得很难过。 三年,于我来说,是无数个生死相搏的日夜,于他来说,在富贵温柔乡里打过滚,也许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我凭什么呢? 马车还在前行,靳以安坐着同我说话。 「你喜欢的那位,可在北地?」 我犹豫了一番,闭着眼睛点点头。 「你们在一起了?」 我慢慢摇头,听得他一声讥讽,「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三年,连个男人都追不到。」 此话听得我心中憋屈,推开他端水的手,往远处挪了挪,因触碰到伤口疼得蹙起眉。 砰! 水杯被靳以安扔到一旁,他冷眉竖眼,「瞎动什么?」 他扣住我手腕,止住我逃跑的动作,问门外车夫:「还有多久能到?」 「回大人,前面就是。」 「你放开我。」我说话带了鼻音,不安分地挣扎一番。 靳以安反而收紧力气,不紧不慢道:「闹吧,惹恼了我,便把你妹妹娶了。」 这句话轻而易举地拿捏了我的软肋,我立刻萎靡在靳以安怀里,不说话了。 下车时,侍从犹豫了下,「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