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行的犬牙咬在沈杳的腺体上,终生标记和临时标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占有,就好像是把两条红线强硬地绑在了一起,变成了无法解开的死结。 第一次坐上晏家的主座时,晏知行的心情没有一丝浮动,因为他早已算好自己的每一步,权利都只不过是他的掌中之物。 可此时此刻的晏知行,心跳跳得无与伦比得快,全身都被难以言喻的喜悦包裹着。 沈杳被他终生标记,他就是他的omega。 沈杳睡着了,但晏知行没有,他保持着清醒,伸手轻轻地摸着沈杳的头发。晏知行把手指上戴着的板戒摘下,戴到了沈杳的大拇指处。 他把自己上次未送出去的礼物用这种方式送了出去。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腺体,目光却始终落在沈杳的脸上。药效已经过去,但晏知行依旧收着自己的信息素。 沈杳厌恶他的信息素,却夸赞徐意白的信息素,说好闻。 晏知行看了沈杳很久,又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他像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伸手摸着沈杳的脸颊,轻声地喊了句: “……杳杳。”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亲昵地喊一个人的小名。 * 几天后的晴朗天气。 私人飞机停在宽敞的停机坪上,做完一切准备,即将要起飞的时候,机场的工作人员却匆匆忙忙地出现,他一脸为难,走进来对着晏知行小声地说了几句。 沈杳看到晏知行起身的动作,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终生标记的缘故,沈杳这几天很依赖于他,晏知行不动声色地满足着这份依赖。 他伸手把沈杳膝盖上滑落的毛毯拉了上去,解释道:“外面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处理,很快就回来。” 晏知行起身往外走去,空旷的地方风总是格外得大,被保镖们堵在地下的两个alpha被吹得衣角翻飞着,充满敌意地盯着晏知行看。 关殊已经做好了随手动手的准备,他瞪着晏知行质问道: “沈杳呢?把他还给我。” 晏知行站在飞机的台阶上,风衣的衣摆也被风吹得浮动,他身上缠着omega浓郁香甜的信息素味道,除了终生标记没有其他办法能留下。他第一次在几人对峙中能表现得像是个胜利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仿佛短暂统一战线的关殊和徐意白道: “他曾经为了你们洗过三次标记,这是omega的身体极限,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下一次的手术。” 徐意白和关殊的脸上发出微妙的变化,他们闻到了晏知行身上的味道,隐约猜出了他要说些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晏知行继续往下讲道: “也就是说,沈杳没有办法再洗去我留给他的终生标记,他这辈子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所以呢?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关殊冷笑着反问了他一句,他越走越往前,“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都要带沈杳走。大不了我这辈子都不标记他,发热期我就绑着他过,你看他有没有办法去找你?又或者我干脆陪他把腺体割了,这样就没什么狗屁的标记影响,一起做个普普通通的beta。” 嘴上说着这种话,他心里想的却是—— 失了记忆的沈杳也是个狡猾的小骗子,他太了解alpha身上的劣根性与占有欲。仗着自己没有办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