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过往都强烈。可她不认为这能代表什么,她二十有叁,成熟女人也有渴望,不羞人。但更多的她没办法了,不可能了也不准。 从浴室门披着被水团湿的浴袍往卧室走,她赤着脚,特意走得快些,怕他不依不饶跟上来。浴室在二楼客厅里,离主卧有段路,需穿过一个木走廊,隔空的,户型挺别致,当时眼前一亮,爱得不行,所以她买了。 可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她开始懊恼了。一段路回头时安心他没跟上来,可此刻再回头,那人跟在后面。也要脸,东西收起来放回档裤里了,没有遛鸟的习惯。手指旋着那条领带摇摆,衣领微松开,晃晃悠悠跟她后面。见她回头,湛黑的眸子直直望她。 尚裳发现他越年长,脸皮越厚了。无奈耸了眉眼,转身停下,就那么隔着段距离问他,“你到底要如何?”他也停,没跟上来,劲腰斜倚木栏,侧过头,留给她一个坚挺五官,锋韧眉峰,沉默无言。无端一股因他而起的寂冷幽郁饶着尚裳周身。 这种感觉,不好受。尚裳别过眼,敛了眉垂头数地砖,咽了下喉咙,努力压下喉咙那股干涩。“我不能。”她坚定,掷地有声,拒绝诱惑。说给他听不也是说给自己听?他们不能了,不可能的啊,身后背的都是父母的血恨,怎么能呢。 “不能?不能什么?我说什么了你就不能。” “不能跟我在一起了?还是不能像刚刚那样对你?”他唇角勾了笑,讽刺得很。走过来,指尖挑起她下巴,呼吸沉沉喷洒她面颊,左右端详了她一会儿,“喜欢别人了?”他又笑,笑起来直勾勾盯着她,不阴不阳,渗死个人。 “那个小学鸡?恩。”轻哼出音,能听出来他实在对虞恒挺不屑。“他有劲是不。我不行了是吧。” “薄尚裳,我干什么都随心。既然你表达这层意思给我了,我能不依了你。”面色淡淡。 “瞧好等会儿你怎么死。咳。”骤然狠厉。还抽烟,咬着烟用舌头卷。一把年纪的人放狠话,他坐上那个位置,气势不用说,直逼她面颊。叁十七,比她大十四岁,可时光多偏爱眼前的清俊男人,从她八岁到如今二十有叁,他还长那样。从没觉得他老过,在她面前意气风发一如既往。 几个大跨步,便到了她面前,拽起她的手往卧室拖,她当然不依,登时发嗓子叫。一边顾挣扎,一边拉浴袍,两边都想要,哪边也落不着。浴袍滑落,旋着乌黑长发的此根玉簪子他手抬起抽出,铺落白皙的后背,长至腰臀。 他胳膊一甩,她人便被甩上床。床垫她爱软弹类型,买了这种款,现在身子荡了几跳,懊悔不已。他自己多疑神疑鬼,自己敏感多想迁怒她干甚!当下顾不得头晕嚷嚷反击,“你自己想法龌龊管别人什么事!” “你还是不是个绅士了!你人模狗样,我不想要,你别……唔!……嗯!……” 混蛋! 他有个马场在大澳那边,从前到那边捕鱼顺便带她去那块马场。去了那边,大家不叫他薄先生,叫他薄绅。绅,绅士之意的绅。那时候年纪小,他朋友和他年纪一般,说说笑笑眼下都是戏谑暧昧的底色,自然不会当她一个小姑娘的面说,打了哈哈过去,只说他这人雅。 雅?的确雅,爱看书,书房里拿的不是文件就是书。雅不该称先生呐? 后来大了,他俩的事大家也知了。开始也惊,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位是用来布局的。欲言又止,他都给压了下去,她小只当大家讶异“父女乱伦”接受不住,谁知这圈里的人压根不把事当事儿,什么没玩过。 打趣间,道出这人薄绅名头来源。 他家世好,样貌一等,教养佳,名声好,上无公婆管束下无兄弟姊妹照顾,是夫婿绝佳人选。港区名媛政女心痒。浪潮般要来扑,这人年轻,挑眉来者不拒。今天这个跟明天这个跟,生活恣意的很。女人着了他的道般拎不清,心甘情愿跟他,温润儒雅一挂,温柔起来谁能遭住,想迷人没迷住,反倒被迷住了,要死要活跟他。他烦,男女就这么点事,你舒服我也舒服。他有办法,让人跟,也能让人记着他的好远离,他自在轻松过生活。 听完她撇撇嘴,瞪了眼揽着自己勾唇的男人。薄情得很。狗屁绅士。 ——嘘分割线—————————— 首-发:po18m.vip (ωoо1⒏ υip)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