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的。 那种迫切想要更加亲密的情不自禁,根本无法给除了爱人以外的人。 放松身体去接受爱人的抚慰,男人舒适地眯起眼,喉中发出低沉含混的音色。 像是低音提琴被撩动的琴弦,又像是幼猫发出的咕噜声。 有些色,又有些欲。 但周执彧心中确实没有邪念。 他只是很安心、很放松。 紧绷的神经忽地舒展开来,轻快得让男人有些昏昏欲睡。 氛围一时间很是温柔。 “执彧似乎很舒服呀。”菈雅突然问,“呐~要做吗?” “咳咳咳咳咳……做、做什么?” 端平铜镜,周执彧错愕地瞪着她。 双手从镜中抽回,菈雅歪头: “当然是做我们还没做过的事呀~执彧,你也想的吧?” 是求欢么?答应还是……等等。 周执彧先是脸上一红,随即警觉。 这也太快了吧,他们确定关系才多久! 菈雅很有耐性,更喜欢水到渠成。这么急着提出邀请,不符合她的一贯风格。 “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怎么突然提这个。” 他有些警惕地打量着女人的表情。 “没什么。” 菈雅的表情管理无懈可击。 “我只是在想,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她说。 周执彧愈发觉得不对劲。 重视一时之欢?这更不是菈雅的性格。 女人是那种很有耐心的操控者,为了最终的相守,甚至能做出放所爱之人去找前女友的事。 ——是的,周执彧就是在说他自己。 事到如今,要是还想不明白菈雅当初那手欲擒故纵的意图,他也就不是周执彧了。 计划一但定下,连感情也不能动摇她分毫,忍耐力近乎可怕。 这样的人,会突然变成及时行乐主义者? 周执彧不相信。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周执彧问。 “这不重要。”菈雅说。 “这很重要。” 周执彧坚持,固执地与她对视,心中有些不安。 她能说什么呢?她也只是感觉和猜测而已。 白衣留信这个行为简直不祥极了。 菈雅忍不住咬住下唇。 “执彧,我问你。如果是我已经决定的事,你会阻拦吗?” 她的手穿过青鸟镜,握住镜子的内侧边沿。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周执彧不由得将手覆上了她的: “我可不是乌洛波洛斯那家伙……宁可自己一个人心疼担忧,也要纵容你肆意妄为。” 就知道他不会同意。 菈雅心下无奈。 “这个世界上没有命运,也没有诅咒,一切都是性格使然。拿周家举例吧。” 女人叹了口气: “你们这一族啊,忠诚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偏又太聪明了。” “自我意识过剩,却要坚持忠诚,这不是矛盾吗?” “如果你觉得主君做了错事,你劝谏了,主君就一定会纳谏吗?” “是服从更忠诚,还是死谏到底更忠诚呢?” 菈雅眼中的光冷冷的,带着纯然的好奇: “所以,你们到底是忠于主君,还是忠于你们自己的判断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