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包厢门从里面打开,接着一道火急火燎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舒愉的沉思。 “李逐,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快点,汪少爷还在等着你!”徐长林着急地催着,光秃秃的头顶都冒出了汗。 方才汪启又发了一通火,整个包厢里都没人敢吭一声。徐长林知道李逐是被灌得狠了,也清楚这孩子根本不能喝酒。 可汪启要的就是李逐给他服软,好不容易祸水东引,徐长林不愿再惹火上身,只能把李逐再推出去。 酒瓶从包厢里砸过来,玻璃在大理石地板上炸裂开去,李逐侧了侧身,把舒愉扯到身后,挡住了飞散的碎玻璃和酒液。 汪启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而至,“李逐,你他妈今天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 当初李逐为了还款,修车厂出售的价格比市场价低,但要一把手的全款,好几个月都没人买。 徐长林算是雪中送炭,但他本质上是个生意人,这份人情他在需要时并不会因为李逐是个孩子就羞于开口。 他开了家小公司,近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前几个月又被银行拒绝了贷款,于是他就想到了赌车这条路上。 组织赌车的是海城的一些富二代,他们大都养着车队,有钱有闲,就喜欢找些刺激作乐子。 作为给下注的人参考,参赛的人员需要审核和考察。徐长林想要爆冷翻盘,买了一个最不被看好的车手的名额,让李逐上了场。 而汪启车队里的选手本来是这次比赛最热门的。 汪家跑物流起家,今年刚搬来的海城,汪启自小就被长辈带在身边在社会打交道,混得一身匪气,最恨被人耍弄,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徐长林只好又求着李逐来赔礼。 * 李逐回头,松开了舒愉的手。白色长T的下摆上被红酒染了一片污渍,像是血一样的颜色,脏兮兮的。 舒愉看得心里很难受,扯着他的衣袖,“怎么回事呀?” 李逐不回答她的困惑,只是轻声叹息,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你先走吧,我现在有点事。” 舒愉固执地不撒手,眼睛里是与她极不相符的偏执,“你有什么事?” 汪启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簇拥下走出来,“呵,李逐你晾着老子,出来泡妹子?”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看到李逐身后的女生,一丝惊艳在他眼中闪过。 他目光不掩饰地越过李逐,放肆地上下打量,舌尖顶腮,语气浮痞:“美女,这小子让我输了一千多万,你跟他没前途啊,不如跟我玩呗?”M.HzGJjx.COm